,溫牧雲使的也是這樣一套,當時他還詫異,向來以醫行世的溫大夫何時也會了這不入流的偷襲技法。
原以為是他自己學來防身,卻沒想到是有人教他的。
還有六月雪身上那撲面而來的胭脂香氣,也和溫牧雲身上沾染的是一個味道。
這條條矩矩的,都指向了一條線——面前這個禍端的始作俑者“六月雪”,一定和溫牧雲有著莫大的關係,或者說……
秦兮朝皺了皺眉頭,上下打量了面前這個面容精緻的美人兒,“你叫他雲兒?”
六月雪警惕起來。
“他從不許人這麼叫他。”秦兮朝道。
六月雪垂了眼,“那又如何。”
秦兮朝道,“你叫他雲兒,他沒有跟你拼命?”
“命?”六月雪嗤笑一聲,仰頭看著秦兮朝,“你與他是多年相識,知不知他往年身居何處?曉不曉他三年前險些命喪黃泉?”
自四年前,秦兮朝就已閉世不問,溫牧雲先前客居扶風島,後來去往何處他也便再無過問,後來更是斷了聯絡,哪裡知曉這四年裡溫牧雲身上發生了什麼。而溫牧雲時而有書信傳來,也只是告訴他在四處遊歷。
只六月雪這麼一提,他倒確實有所體會,遊歷回來的溫牧雲比之前多了幾分沉穩,若是說起來,倒真像一潭攪不起波紋的幽水了。
要說當年,他將溫牧雲請回山莊做大夫時,他才親手埋葬了母親,眉眼裡全是散不去的戾氣。
六月雪看了他一眼,繼續道,“他跟別人拼了命,報了殺母之仇,垂死在荒沙上,是我救了他。”
秦兮朝嘆息,“我並不知道……”
“我將救起雲兒時其實自身也是難保,只好帶著渾渾噩噩的他四處飄蕩,躲躲藏藏。雲兒是個好大夫,救治了我許多次。可他跟在我身邊終究危險,我便只好將他置在無歸峽中。”
“你與牧雲……”秦兮朝試探地問道。
六月雪掃了一眼桌前的兩人,笑道,“同你們一樣。”
“……”
三人在屋中交談,卻誰也沒有注意到,窗外屋簷下,恍惚一抹黑影消失於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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霧瘴環山中,層層階梯上一個佝僂著腰背的中年男人,把著破爛的掃帚坐在一旁歇息,低頭看了眼身旁桶裡的水,順手掬起便喝。
目中遙遙望著山巔的一處高殿。
大殿深處,一個全身抹黑的身影走了幾步,撲通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