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而低下聲音,“他不該會劍。”
秦兮朝盯著他這美嬌面看了半晌,臉色一沉,“你又知道,你是不是什麼都知道?”
“……”琉華頓滯,自知事到如今,有些事真是藏都藏不住地往外漏。他沒有回答秦兮朝的質疑,反而問道,“他劍練的如何?”
秦兮朝的臉色有些陰沉,沉了口氣搖頭說:“不如何,我懷疑……他已練的走火入魔。”
“走火入魔?他依什麼法子練的?火烈劍法性正剛阿,只要循著譜子練輕易不會走岔的。”
他話音一落,秦兮朝就憋生了一口氣,握著拳頭抻著胳膊一副要揍人的架勢,若不是不遠處還有數名巡邏的守衛不方便出手,恐怕琉華臉上早就開了花!秦兮朝沉著嗓子吼他,“你要是早把知道都說出來,我與他也未必會落到今天這個處境!”
琉華抬手一擋,無奈悽笑,“我也是迫不得已,只是事關重大牽扯錢滿門的秘辛,知道的越多對你們就越不利。”
“什麼見鬼的秘辛!”秦兮朝甩手低喝,“琉華,你得幫我。”
琉華苦皺著眉頭,“我可是錢滿門的叛徒,能潛進來隱藏身份行走已屬不易。我雖然知道些事情的底細,不過詳細的東西也就只有方又理透徹,你要我做什麼?”
“先幫我配些迷藥。”
“你要做什麼?”
“偷劍譜。”
…
無名練過劍又處理好一些瑣碎事務,回到院子時已是下午時候,白濛濛的日光籠著屋簷。他一腳拐進院子,就見房門四敞大開著,呼啦啦的風直往裡灌。
他腿一僵,頓時想到了什麼不好的事態,急匆匆地一路小跑著衝進了門檻。
“啞巴?!”
他大叫了一聲,轉頭卻看見秦兮朝守著兩碟清口小菜,抱著一個酒罈歪在桌邊,稀稀拉拉的酒液灑在桌上。無名頓頓地走了過去,顫顫伸手摸了摸,臉頰冰涼手背冰涼。
“秦兮朝?”他彎彎腰,輕叫了兩聲,忍不住又探了探鼻息。
有淺淡溫熱的氣流兌上手指,無名才放心地呼了一口濁氣出來。
“……無暝?”秦兮朝迷迷糊糊地醒來,坐起伸了個懶腰,“你回來了?”
無名從他手裡拔掉酒罈,眼睛一皺,“誰給你的酒,誰準你喝酒了?你傷……”
秦兮朝攬著他腰笑了兩聲,打斷了他的質問,語氣和緩中透著那麼一點輕佻:“我管巡邏的要的,他們害怕我‘右使男寵’的身份,不敢不給。”無名不語,他便繼續問道,“現在忙麼,陪我喝兩杯?”
無名回頭望了一眼大開湧風的房門,又顧慮到秦兮朝身上還沒好透的內毒之傷,推開他的手便要拒絕。
秦兮朝笑一笑沒有在意,在無名折身要去關門的時候忽然一把拽住了他的袖子,施巧力輕輕一曳,人沒個防備打了個旋兒就滾進了秦兮朝懷裡。後者攬著腰找準了一塊軟肉柔柔一捏,無名就軟了腰身坐在了他腿上。
“你……”
面上的鐵具被輕柔地掀去,秦兮朝貼著頸子嗅了他兩口,笑道,“一股子汗味。”
一直沒閒著,練過劍就東奔西跑的能沒汗味麼。
秦兮朝斟上一杯清酒端在他眼前,聲音低沉的誘哄他,“拿酒覆一覆?”無名不動,他便更放肆地調戲了開,“不然我餵你吧。”說著頃杯入口,在嘴裡抿了抿就緣著無名的唇縫湊了上來。
無名心裡一跳一跳,鬼使神差地張開了口,任他一口口地把含的溫化的液體渡進來。發了怔地看他斟了一杯又一杯,唇上舌齒都被他勾挑的酥軟發麻,似醉非醉的眯長了眼睛。
“無……暝?”
變了調的喚聲從耳道里滲進來,便覺得從舌尖到耳根都沒了力氣,全是靠在秦兮朝的肩膀上支撐著身體,又怕這麼從他身上掉下去,手軟綿綿地拽著他胸前的衣襟。
“酒……”是酒太烈了麼。
秦兮朝將他輕輕一攬,斜臂橫身抱起放上了床榻,開始拆他的衣衫。
“秦兮朝……”無名無力地叫了一聲,四肢也開始漸漸發麻不能動彈,這才恍惚明白了什麼,臉色一變,“你……下藥……”
“對不起,”秦兮朝低嘆,一手遮上了他狠瞪的雙目,“睡一覺就好了。”
…
藥量著實很輕,無名睜開雙眼的時候天還亮著,但他記得自己是為什麼睡過去,渾圓的眸子毫無表情的盯著床頂。
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秦兮朝又對他下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