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心頭。
夜深的可怕,大雨已經下了一整夜,江府的燈卻沒有熄滅。大病突發的李雲錦虛弱的躺在床上,床延坐著的是白浪,一場變故,讓這個大宅子頓時陷入混亂。
李雲錦劇烈的咳嗽幾聲,問道:“白大哥,有五哥的訊息嗎?”
白浪一邊安撫他一邊嘆道:“沒有,王爺當天晚上就叫人撈遍了西湖,連個屍體都沒找到,這些天定國大將軍也派了人去杭州,都是一無所獲,你和他的行蹤這次一旦暴露,就很難再躲下去,相爺給我發了秘函,他要我帶你回去。”
李雲錦抓著白浪手臂的手指蒼白無力,“我真後悔沒有陪他去,在他去時,我就一直心緒不寧,我想著這是最後一次分別,以後我們再也不分開了。”
他的病情已經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城裡所有的大夫都看了,可是他還在掙扎,他還牽掛著那個不知生死的人。
“李雲錦,你別激動,你和我一起回京城好不好,我們去求相爺救你,你是他的兒子,他不會見死不救的。”
李雲錦抗拒的搖頭,道:“我不能走,我要等五哥,他要是回來見不著我,會擔心會難過的。他要是回來,我就告訴他,我們再也不要分開,我既然已經和爹斷絕關係,就不會再回去求他,大哥,我又拖累你了。”
白浪吩咐下人換了一盆熱水來,看著李雲錦受煎熬的樣子,白浪於心不忍,他知道除了相爺還有個人可以救李雲錦,原本他以為他這輩子都不會再去求他,沒想到今日又走上這條路。
窗外的雨淅瀝瀝的下個不停,突然,電閃雷鳴。
夜裡,已經沉沉睡去的李雲錦眼角無聲的有淚劃過,夢裡的他追著江笠跑,卻怎麼也夠不著他,只能看著他越走越遠,直到消失不見。
====================
陪著趙懷風的這幾日,時間過的很快,他們一起賞月觀花,吟詩作樂,整日整日的粘著,過的濃情蜜意。
江笠從廚房端過一碗清粥送到趙懷風房裡,趙懷風此時正出神看著窗外,江笠將粥放在一旁,坐在床延擁住他,道:“在想我嗎,想的這麼入神。”
趙懷風枕在他肩頭,眼裡一片清明,他不作聲,執起江笠的手,十指相扣,屋裡的薰香彷彿要把人燻醉。
江笠道:“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趙懷風轉過身,低著頭,江笠看不清他的神情。
趙懷風道:“現在很多人都在找你,連定國大將軍都派了親衛隊來,你是不是馬上要回去了。”
江笠不禁皺眉,似乎有些意外,擁著趙懷風的手臂緊了,“當初不是說好了嗎,我當然是要走的,至於分開,現在你不必擔心,出了這裡我們還是可以見面的,至少在我回府前,我是可以陪你的。”
得了他這句話,趙懷風立刻笑開了眉,道:“怎麼辦,我覺得自己越來越離不開你。”
江笠不禁心想,你真是太傻了,這是何必。
四爺坐在內堂,白浪與他對峙著,兩人臉色都不好,特別是白浪,似乎已經到了忍耐的極限。
“這人你到底是救不救,我沒那麼多閒功夫和你耗著。”白浪語氣不善道。
四爺淡淡一笑,眼裡卻藏不住怒氣,“躲了我半年,現在一來就是要我救人,你憑什麼以為我會救,你哪裡來的自信。”
“你不救對吧,好,要不是隻有你這裡有雪蓮續命,你當我願意來求你,就此拜別。”白浪說完,轉身便走。
四爺縱身一躍,攔住他道:“你脾氣倒是比你的武功精進不少,我才幾句,你就給我臉色看。”
四爺的語氣已經明顯的帶有哄的意味,“什麼人,你這麼上心。”
白浪躊躇了一下道:“我的一位故友,算是弟弟吧!”
白浪在心裡發誓最後一句絕不是因為不想他吃醋才這麼說的。
望千里明月,品採風一茗。
江南第一名樓採風樓裡,農之遙公子千金一擲,包下整個樓等待著某人前來赴約。
這一等就是一個時辰,他的耐性實在有限度,對著身邊的人不耐煩道:“什麼人啊,讓本少爺在這裡等這麼久,要不是看在他武功不錯,身材不錯,長相不錯,又救了老子我一命,老子早逍遙去了,還需要在這裡遭罪,什麼龍井,我的漱口水都比這個好,老子的忍耐有限度。”
在他一旁的公子,不由得笑道:“之遙,你也不能這麼糟蹋人家酒樓,好歹這也是江南第一酒樓。”
農之遙聞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