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想在我尚未失去之時牢牢握住,謝燚,你肯不肯,陪我放縱一場?”
謝燚呆住,腦子只徘徊著舒齊紈說這番話時開闔的唇。
舒齊紈伸手一推,謝燚毫無防備栽倒在榻上,舒齊紈翻身壓過來,謝燚本能地伸手一推,舒齊紈倒吸一口涼氣的聲音就在耳邊,謝燚慌亂之間不敢再用力,兩手貼在舒齊紈胸前,一動也不敢動,鼻尖滲出細小的汗粒,臉紅得似要燒起來。
舒齊紈從謝燚身上翻下來,悶哼一聲,只並排和謝燚躺著。
謝燚緩慢靠過去,湊到舒齊紈耳邊輕聲說:“舒齊紈,讓我看看,你究竟受了多少傷。”
舒齊紈訝異地一挑眉,抬眼便看見謝燚一張國字臉紅得像是要滴出血來,嘆了口氣,伸手解開喜袍,連著裡面的白色中衣往下一拉。
胸前背後都是尚未完全癒合的疤痕,尤其是後背那一道,從肩胛往下,延伸至腰側,觸目驚心。
待謝燚回過神來,手已經撫上舒齊紈肩胛,像是燙手一般收回來,然後又堅定地捱了過去。
舒齊紈嘆了口氣,“謝燚,你哭什麼。。。。。。”
話未落音,唇已被死死封住,謝燚整個人欺上來,逼得舒齊紈不斷後仰,在靠上床榻之前一刻被謝燚拉住,輕輕靠上。
舒齊紈微微眯眼,忽然發力,猛地翻身將謝燚壓在身下,伸手解開謝燚喜袍。
謝燚粗喘著氣說:“舒齊紈,今日在謝府,皇天后土為證,行三跪九叩之禮,你嫁我為妻。。。。。。”
謝燚振振有詞,舒齊紈聽得呆住,冷不丁被謝燚壓回去,耳邊還回蕩著謝燚的最後一句,“出嫁從夫。”
剛想動手,不知謝燚是有意還是無意,雙手拂過背上傷口,舒齊紈疼得冷汗直冒,心想謝燚這一根筋發作地真不是時候。
春宵一刻值千金。
賢元宮離亦子戚住的偏殿不是很遠,隔著門窗也能清晰的聽見絲竹喜樂之聲,喧囂至夜深才好不容易停了下來,亦子戚此時偏又睡不著了,聽著窗外沙沙落雪聲,披衣下榻,推門之後不禁一愕。
院中一樹紅梅開得正旺,白雪紅衣,一人呆立於樹下,一襲紅袍與那梅花相得益彰。
偶一朵紅梅伴著雪花飄落,擦過那人肩頭,緩緩落在腳下。
落花人獨立。
亦子戚暗自驚心,忍不住踏著雪走過去,輕輕喚了一聲:“皇上。”
清寒彷彿是被驚醒,有些慍怒地轉頭,瞥見亦子戚凍得瑟瑟發抖,到嘴邊的話莫名的柔和下來,“朕路過時想起這院子裡梅花開得正好,順便來看看,你,下去罷。”
預期中的腳步聲並未響起,亦子戚垂眸站在原地,淡眉不自覺地微蹙。
清寒伸手,涼透了的指尖輕輕撫上亦子戚的眉,緊接著唇亦貼了上去。
亦子戚閉上眼睛,身子抖得更加厲害,這條路是他自己選的,不能怨天尤人,只能咬緊牙關忍到最後。
舒齊紈緩緩睜開眼睛,見到那張謝燚噙著笑的國字臉,眉毛一挑,伸手就想推他。不料一動方才發覺自己兩手被謝燚緊緊握住,只一輕輕掙,對方便握得更緊。
舒齊紈揚了揚嘴角,滿室亮堂,時候估計也不早了。叫了聲謝燚,對方連一點動靜都沒有。
舒齊紈哭笑不得,方想湊到他耳邊再大吼一聲,忽然聽得外間輕快地腳步聲,還伴隨著一兩聲清脆的謝哥哥。
一夜放縱,連硃紅的簾帳都沒來得及放下,一床錦被搭在二人腰間,春光乍洩。
舒齊紈只覺得上陣殺敵遇上千軍萬馬都沒有此刻心焦,用手肘猛地撞在謝燚胸口,“謝燚,快醒醒,離時過來了,你讓她別進來。”
舒齊紈這一撞自認為是用了全力,打在謝燚身上卻猶如隔靴搔癢,謝燚眼皮動了一動,鬆開手環住舒齊紈。
舒齊紈幾欲吐血,離時顯然已經走到門外,一聲謝哥哥彷彿就在耳邊。
張嘴狠狠咬在謝燚肩上,謝燚啊地一聲叫出,終於不情願地睜眼,舒齊紈還沒來得及鬆口氣,嘎吱一聲響,寒風猛灌了進來,□的面板瞬間泛出了小疙瘩。
“謝哥哥,你羞不羞,這麼晚還不起。。。。。。”
離時的聲音生生頓住,兩汪清澈的目光與舒齊紈相遇,微張著小嘴,眼神從最初的震驚到憤怒最後又回到不可置信。
舒齊紈一言不發,因為他知道現在說什麼都是多餘的。
謝燚終於徹底醒了過來,喚了一聲離時。
離時渾身一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