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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間。

地上鋪了幹潔的草蓆,席畔放了一張小小的矮几,几上燃了一盞油燈。

這幾樣東西都是呂止曰命人額外添置的。

習風院裡的人只看到蘇允如今受重罰,但是呂止曰卻知道蘇允的處境遠比人們想象得要複雜得多。這麼多天過去,那晚在寢殿裡,君上陡然變了的臉色仍舊曆歷在目。

令看守開啟牢門,呂止曰將兩個貼身的隨侍留在外頭,隻身拎著食盒走入牢內。

只著了單薄長衫的男子面裡而坐,多日不進食水也未曾令他筆直的背脊有絲毫彎曲,只是那麼一動不動的坐著,微弱的燭光裡看去,都仿若能在如嶽沉穩的背影中看出一種與他的處境決然相反的傲然和堅定。

“蘇……大人。”

呂止曰有一瞬間覺得自己想要拜倒於地,以對長官的尊重對這個斗室裡的囚徒大禮參拜。

意外的,蘇允聽見他的聲音,竟然轉過了身。

室內光線暗淡,呂止曰不能很清楚的看見男子面上的表情,只是知道五天的不眠不休不飲不食之後,那張本俊逸非凡的面孔已如這斗室昏光一樣,暗淡沒了神采。只是一雙黑不見底的眸子,仍浸出讓人一見傾心的奪目光芒,叫人不敢直視。

低了頭,呂止曰不由微微躬身行禮:“奴才見過蘇大人。”

蘇允唇角微動,似一個冷笑,又似一個嘲諷。

蘇大人?連呂止曰自己都覺得這莫名其妙的稱呼自己竟怎麼能說得出口?但是,當來到這地牢,面對這男子的時候,口中卻是如此自然的就有了這樣的稱呼。

多日來彷彿行屍走肉般的男子終於開口了。

他問:“綣心死了麼?”

這句問話多少在呂止曰的預料之內,忙擺了手一疊聲道:“他沒死,沒死!蘇大人請放心,君上說過饒了他的命就一定會饒了他的命,這個,您不用擔心。”

是麼?

蘇允合了閤眼,身子微微晃了一下。

是太意外了吧。呂止曰不由猜想,這麼多天來如此決絕的抵抗應該都是因為綣心的緣故吧。真的沒有想到,蘇允這樣的人也會對一個男孩子如此上心。

“蘇大人,想不想見綣心一面?”

呂止曰試探著向前走近一步。果然,蘇允深沉的眸中閃過一線波光。呂止曰即刻又道:“綣心的人就在地牢押著,雖然與例不合,但為了蘇大人,奴才願意冒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