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楚寒入畫,還是畫中人出來變成了楚寒?
低低地嘆了一門氣,鏡中人垂下長長的睫毛,竟是平添了一股嫵媚,一個男人,要這樣一張美麗的臉又有什麼用處呢?反倒是見不得人、時間是世界上最公平的東西,流久的歲月絕不會白過,只不過當一個人心心念念只願青春永駐的時候,時間就把傷心刻在臉上,如果—個人不在意這些,那麼時間要想留下什麼,就只好把傷心刻在他的心上了。
幸而我有信蘭威遠,幸而我有劍琴!
把要用的東西依次擺好,回過神來,山風不知什麼時候變得大了起來,冷風入骨,在黑夜中聽起來更是好像鬼哭神號,依稀就帶出了一股莫名的抑鬱壓制之氣,我傾耳細聽:「劍琴,你們有沒行聽到什麼聲音?」
一種奇特的不安,似乎危險就在身邊一樣,我曾仔細看過身後,暫時並沒有被跟蹤的跡象,這種沉悶的壓迫感,又是從何而來?
信蘭皺了皺眉,也側起了耳朵:「……好像沒有什麼動靜……不管怎樣,你還是快點化上妝吧……」
森林裡除了風聲,也真的沒有別的什麼動靜了……難道真的是我的錯覺?可是……我的直覺很少出錯啊……
冰刃劍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