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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那大漢比信蘭高了一倍不止,聽了這話,卻不由自主地為他的氣勢所懾,乖乖的放開手,信蘭邁開大步向外就走,小小的身子挺得直直的,竟是不再回頭。

如此的冷靜果斷,如同沈靜所說,信蘭是真的長成大人了。

沈靜看著信蘭走出去,露出大感興趣的表情,滿含鄙夷地看我一眼,那模樣就像在看一隻蟑螂一樣,像是不明白為什麼我這樣的人會讓信蘭如此大費心思。

我暗叫不妙,他對信蘭的興趣太大了,好像把他當成了遊戲對手的樣子——這樣子下去倒楣的自然是被當成棋子的我了。

他會如何來對付我呢?

……這個問題好像暫時還用不著考慮。

沈靜的目光,遊移到了同樣躺在地上的劍琴身上。

劍琴雙眼滿是倔意,目露兇光,眨也不眨地回視他,只是配上他絕美的臉,卻少了很多的說服力,像一隻與主人鬧脾氣,昂貴的小波斯貓一樣,只想讓人好一疼愛……

……或者是讓人破壞……

我的心沉了下去,劍琴越是這樣,只怕沈靜這個唯我獨尊的傢伙就越不會放手了。

沈靜果然被他逗得很高興,走上幾步充滿興味的看著劍琴,那樣子像是當場就想抱抱摸摸,卻又強自忍住了。

他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有節了?我看了看劍琴被土弄髒的衣服,明白了沈靜的顧慮:做盡骯髒事的七王爺,原來還是個有很嚴重潔癖的人。

沈靜一揮手,那個高大的外族人上前一步,把劍琴抱在懷裡,劍琴全身同我一樣被麻得軟軟的,一動都不能動,手臂無力地垂下,頭髮披散,像是一道黑亮的瀑布,看上去只讓人覺得他贏弱無依,明亮的雙眸卻狠狠地瞪著沈靜,沈靜下令:「哈森,將他先送到清心閣吧。」

原來這個給了我極大壓迫感的高手,叫做哈森。

哈森面無表情,抱起劍琴轉身就走——這樣一個大美人抱在懷裡面,他像是一點感覺都沒有,讓我不由得懷疑他是不是個太監,沈靜才會這麼放心地把劍琴交給他。

哈森抱起了劍琴,原本停留在他手指尖上的白鴿飛了起來,大廳內地方寬廣,儘管氣氛如此緊張,小鴿子卻渾然不解人意,還是自己飛得悠遊自任,一片片雪白的羽毛落在地上,那一刻,我突然有點理解盧陵王曾有的心情,生活在這樣一個爾虞我詐的宮廷,真的還不如一隻小鳥自由自在。

他是皇上最寵愛的皇子,可是他也必然是最為寂寞的皇子——人世間,從來都是高處不勝寒。

「小鳥!小鳥!」

飛動的白鴿果然吸引了在愣愣發呆的盧陵,他本來在好奇地看著進來的諸各金甲衛士,這時突然欣喜地大喊起來,他對小鳥,真的是別有一種感情。

沈靜微笑,上前捉住了盧陵亂揮亂舞的手臂,臉上滿含愛憐:「九弟,這下子你真是受苦了!我本來只不過是讓飛雪那個賤人去看看你在做些什麼,誰知道她卻非要跟你玩什麼愛情遊戲。」

「……唉,也是她知道得實在太多了,不然我倒不會這麼急著要找你的麻煩,自家的兄弟,現在看到你的樣子我也實在足難過的呢……」

沈靜嘴裡說得好聽,眼中卻射出了只有勝利者才會有的光彩,生為皇族中人,本就不會有什麼兄弟情誼。沈靜的所作所為不能說是錯,只不過也太心根手辣了點。

盧陵沒有理他,仍舊在痴痴的喊著:「小鳥!小鳥!」

那隻鴿子跟他很投緣,或許是連它也能覺出盧陵長得好看,竟真的飛了過來,停在了盧陵的肩膀上。

盧陵大喜的要去摸它,白鴿一驚卻又飛走了,周圍都是帶刀的侍衛,它選來選去,停在了躺在地上的飛雪的屍身之上。

盧陵的眼光一直在追隨著白鴿,他抓不到它,大是著急,看它停下來,也向著白鴿走了過去。

沈靜看著盧陵跟白鴿玩耍,不禁不耐煩起來,既已勝了,那就過了,現在的盧陵王,已然不再能引起他的興趣。

「九弟,你還是不要玩了,父皇在等我們呢。」

盧陵當然不會理他,仍然一步步地向白鴿走去,嘴裡面傻傻地叨唸著:「小鳥……飛……飛……飛……」

「來人,請九王爺回去!」

立刻就有兩個人走上前,拖住了盧陵的兩個手臂往門口拽去,盧陵掙扎起來,可是他又怎能掙得脫這兩名高手的控制?原本的呢喃頓時變成了大叫:「飛——飛——飛——」

「飛——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