盜取蟲帝印記蓋上去的,由於伊卡洛斯一直守駐守在火星,所以沒能發覺出這一逆天大謊,這才導致了今天的慘況。
內憂外患,而內奸竟是一位身居至高位的王!這對於高等蟲族而言,是一個十分沉重的打擊,目前兩王背叛,一王被誅殺,而另一王不知所蹤,僅剩的王又重傷而陷入昏迷之中,蟲帝也仍未甦醒,高等蟲族此刻可謂是處於群蟲無首的狀態,幸好有黑庭中將持蟲帝令坐鎮,危難關頭透過了眾元老的許可,直升上將級別,成為目前蟲族的臨時最高指揮官,連發了兩道軍令,一是全軍回防,駐守火星,保衛蟲王伊卡洛斯的安全直至甦醒,二是派遣暗隊追蹤三名兇手的下落,暫且避免正面衝突。
“蘭修斯……”伊瑟斯輕聲喚道,可是眼前渾身傷痕累累的雌蟲卻恍若未聞,只是目光直視前方,那是兇手逃去的方向。幽藍色的眼睛裡是一片迷茫,像是包含了巨大的憂傷。
心下嘆息了一聲,伊瑟斯知道,被自己喜歡的人徹底背叛的滋味並不好受,目前為止軍部都不知道那3人2蟲是何時開始碰頭密謀的,3名人類和天伽族的首領凌風就不說了,但是唐燁呢?那可是珍貴的純血雄蟲,根本就沒有任何理由來背叛蟲族才對。可是……聽聞那幾乎致命的一劍就是唐燁刺的,差點就要了蟲王的命,而用來掩蓋那致命攻擊的,卻是蘭修斯的身體。那起初毫不起眼的一劍,快過雷射槍的一劍,驚天刺目的一劍,穿胸而過,刺透蘭修斯的胸膛再刺進伊卡洛斯的心臟,另全宴會的人都震驚了!
快速的治療蘭修斯身上的傷,伊瑟斯知道,這隻雌蟲此時根本是在依靠自己驚人的毅力在支撐著,儘管它很想開口讓蘭修斯先休息一下,有助於身體康復,畢竟這傷也是十分嚴重的了,可是話到嘴邊卻說不出來,許是不忍打破雌蟲的平靜,那隱藏在幽藍色眼底裡的波瀾幾乎要噴湧而出。
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一個方向,直至筋疲力竭陷入昏迷的那一刻,蘭修斯才喃喃的說了一句什麼,靠得近了的伊瑟斯模模糊糊的聽著,似乎是四個字:“沒有回來。”
是了,沒有回來,哪怕是自己聲嘶力竭的呼喊,那人也不曾回頭一眼,毫不留念,彷彿拋棄垃圾一般,將光劍從自己胸膛抽出,轉身離去,王的血濺到了自己的後背,那是蟲族戰士的最高恥辱,而當時自己卻顧不上那麼多了,無所謂軍法,無所謂榮耀,只希望那人能給自己一個解釋,哪怕是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可是,什麼都沒有,如此強勢的唐燁是自己第一次看見,揮舞的光劍殘影聯翩,咋一看像是夜晚的精靈一般,身周泛著藍光,毋庸置疑的強大力量和矯健的身手使得雄蟲散發出一種致命的吸引力,卻讓自己的心一點一點的衰竭,不是因為劍傷,只是心死罷了……
1個月後,地球上。
後悔嗎?唐燁有時會想到這個問題,沒有答案,或者是自己從來就沒想過去尋找答案,做了的事情就是做了,一開始就不會去留有反悔的幾口和理由。但是這一次,唐燁真的覺得,自己的心有些疼了,疼得輾轉反側的……失眠。
老子居然失眠……一臉無語的青年只好大半夜的溜達去天台,懶散的坐在樓邊上,腳下便是27層的高樓,嗯,風景這邊獨好啊。仰頭喝了口烈酒,唐燁眯著眼望著遙遠的天際……那顆,是火星嗎?
似乎是沉浸在追憶中的某人突然身形一歪,堪堪躲過了一個直踢。
“……27樓耶,掉下去小心俺爬上來找你。”唐燁不屑滴指責道。
狼眼眼角抽了抽,忍住連環踢的衝動:“三更半夜的,你給我奪命連環ALL難道不是來找踹的?”
從口袋裡摸出一根菸,悠哉哉的叼在嘴裡,走到唐燁身旁蹲了下去,“怎麼,有心事?”
“……我怎麼覺得你一副準備說教養,這句話開頭是不是俗了點?”唐燁斜了他一眼,反問道,就這連女朋友都沒有過的處狼,還裝情感專家了,唐燁一臉鄙夷。
“哼,你管我。”狼眼無視之,一刀見血的說道,“是在想那隻雌蟲?”
唐燁仰頭又灌了一大口酒,火辣辣的滋味從喉嚨一路燒下,嗯,怎麼突然間懷念起蘭修斯生澀卻熱情的吻……我沒救了,唐燁一臉沮喪。
“怎麼了?”狼眼無語的看著身旁的好友時而豪邁時而沮喪的,頓了頓,說道,“不就是隻蟲子嘛,改天哥抓一籮筐給你玩兒去。”
“陪我喝酒。”唐燁沒接話,只是拿起一瓶酒塞進了狼眼的手裡。
凌二少低頭一看,172°……其實,我今晚應該果斷砸手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