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人一生中最重要的事。如果受害人沒有做出與原來一樣的選擇,那麼你可以想象成,一條完整的主神經,旁邊有各種分叉,中間有一段選擇岔了,那麼其餘神經發出的訊號就無法沿著主神經繼續前行,導致訊號阻塞,讓人依舊處於死亡的幻覺之中。但是如果選擇對了,訊號就通暢了,所謂的死亡幻覺也就不在腦神經中作怪了。”
蘇念聽得不甚明白,但是還是抓到了他想了解的資訊:藥物是可能存在的;他在桐裡鄉發生的事情並不是“不科學”的;禿頭小老伯的什麼“勇敢的心”、“洞悉一切的眼”實際上都只是他自己認為而已——也許他有辦法區別人的靈魂,但是就藥物上來講,其實沒那麼神奇。
“我明白了。對了,老胡,你剛剛是在想什麼?最近遇到什麼事兒了?做實驗不順心?”
胡一怪臉抽了抽,道:“實驗?還好吧。要說最近遇上什麼事兒的話,唔,也算不上什麼大事……呃,蘇隊你去忙吧,不用管我了。嗯,我要來想想你剛剛說的藥物,看看我能不能做出來。再見、再見!”
胡一怪竟然站起來,把蘇念往外推,急著說“再見”,實在不正常!不過,看到他又有“奮鬥”目標了,估計也不會再愁別的事兒了吧?蘇念就在胡一怪的推搡中出了辦公室。
時光“嗖嗖——”,到了九月。
陳麒霖腦袋上的頭髮又長了出來。
派出所周圍的桂花開了,每天都可以聞到花香,甜得讓人覺得醉醺醺的。
所裡的每位同志常年就處在睡眠不足的狀態,李新立尤甚。
陳麒霖曾經在夏天的時候問過他:“你怎麼一整天都那麼累的樣子?”
李新立耷拉著腦袋,說:“春困秋乏夏打盹啊!”
陳麒霖驚詫:“一年四季就冬天你是清醒的?”
李新立在趴在桌上晃了晃腦袋,說:“非也非也,春困秋乏夏打盹不假,不過冬天,是直接冬眠的!”
陳麒霖吐血。
在中秋前一週,蘇母就和大家商量著中秋要去和陳家一起過。陳爺爺不方便出門,小元又喜歡他們家的鞦韆,自然還是大家夥兒一起到陳家。這一提議除了一票棄權票,其他、包括陳家三人,全票透過。
投棄權票的人很無奈。爸媽怎麼好意思老是去叨擾別人家呢?
“那是我乾媽和乾兒子哎,怎麼叫人家呢?你這個死孩子!”徐淑萍一個小毛慄砸在蘇念頭上。
“好啦、好啦!我也沒說不去啊!”蘇念感覺自家老媽真是越來越會鬧騰了。
說是說中秋當天在陳家吃飯,不過因為越是節假日,派出所就越是忙,於是,中秋前幾天,徐淑萍就捯飭著要去陳家熱鬧熱鬧了。
反正中秋前一週,蘇念和陳麒霖只要回家吃飯,就是去的陳家,距離也不算遠。至於蘇父蘇母,更是直接在那裡紮了根。有次周濤、李新立正好有空,還把他們帶回去一起吃了。
李新立吃到徐淑萍和陳奶奶做的菜,興奮得抱著碗不撒手了,桌上週濤都想摔碗朝各位長輩們宣佈,他不認識那個吃得臉上都有米飯的、餓死鬼投胎般的人,更不是他的什麼搭檔。
李新立倒是不在乎:“我吃成這樣是說明阿姨和奶奶的手藝好!要是做的難吃,我才不會吃成這樣呢!”
徐淑萍和陳奶奶哈哈笑,十分贊同,另外還怕李新立吃太猛給噎著。
蘇念和陳麒霖也汗顏——真是啥一樣的隊友啊!
中秋前一天,蘇念和陳麒霖回去吃晚飯的時候,看見陳家有個客人。
“彭叔叔,你怎麼來了?”
彭偉站起來,笑盈盈地對陳麒霖說:“你們搬家了我還沒來過呢!這次正好出差,就順道來看看你們。還有啊,你這小子,從徽合市回來了怎麼不跟你彭叔叔說一聲啊?是不是在那裡不習慣啊?”
陳麒霖笑道:“沒,就是想著畢竟爺爺奶奶在這裡,正好有個機會就像上面申請調回來了。”
“哎,也好也好。”彭偉點點頭,看向蘇念,“這位是?”
“這是我兒子,蘇念。現在和小陳在一起工作。” 一邊蘇國安站起來,向彭偉介紹,又對蘇念說,“阿唸啊,這是昌市之前的彭局長,也算是我的領導。”
蘇念朝彭偉笑笑,彭偉瞭然,點點頭稱讚:“這就是蘇唸啊,我在洛神市也聽說過。年輕有為啊!老蘇,果真是虎父無犬子啊!”
蘇國安臉色並不怎麼好。蘇念也只是禮貌地朝彭偉笑笑,算是答應。
虎父無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