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了我非得好好教訓教訓你不可。居然敢不跟我打聲招呼就亂跑,把我嚇得短了半條命,非得教訓教訓你才能讓我解氣,你這不聽話的小兔崽子。」
馬不停蹄地往栗子口趕,沿途遇到了幾波古年事先安排在路上防止嚴剎逃跑的人馬。可這些平日裡疏於訓練,又被有心人刻意做了手腳的攔軍遇到嚴剎馬上被殺得七零八落,紛紛鼠竄。可即便是這樣,嚴剎也沒有放鬆,仍是快馬加鞭。
一直在馬背上顛簸,嚴小妖吃不消了。這估計是他這輩子最遭罪的一次經歷。月瓊是狠心的爹,在嚴剎幾次打算停下來給嚴小妖找奶吃的時候,他都攔下了。只有儘快抵達栗子口,上了船,他們才能算安全。把出宮時娘給他的乳餅用熱水弄成糊糊喂小妖,月瓊簡單地給小妖洗了洗小屁股,換上乾淨的尿布就馬上讓嚴剎繼續趕路,不管小妖是不是在哭。就連熊紀汪、三嚴和徐開遠都忍不住開口讓月瓊和孩子多歇一會,可月瓊說什麼都不同意。他用他那雙大眼睛看得嚴剎也說不出原地休息的話。
把月瓊和孩子抱上馬,嚴剎用指背擦去嚴小妖的淚水:「父王馬上帶你上船!」嚴小妖聽不懂他老子的話,他就是很委屈,哇哇大哭。月瓊豈會不心疼,但這個時候他不能心軟。拉過嚴剎的大氅把自己和孩子罩起來,他低低道:「走吧。小妖哭累了就睡了。」
綠眸幽深,嚴剎緊緊摟了孩子和月瓊一下,揚鞭策馬。熊紀汪、五嚴和徐開遠包括三百鐵騎和兩百多名死士都咬緊了牙關。這次世子受到的委屈,他們一定加倍奉還!這個時候,任缶和董倪已經帶著人從碼頭殺入了栗子口,在嚴剎離開江陵時,他們就順水北上,與掌控海上三萬兵馬的範文私下會合。沒有人想到範文居然是嚴剎的人,當他們發現時,栗子口已經快失守了。
「任缶,王爺不會出事吧。」站在栗子口的城門上,董倪焦急地眺望遠處。在他身邊站著的任缶也是一臉焦急。「王爺不會有事,這次咱們都佈置好了。就算司馬騅是假意投奔,有嚴金和嚴鐵在京城外接應,王爺也一定能安全離京。」
「可王爺還帶著月瓊和世子。」董倪恨不得帶兵直奔京城,可為了大局他不能魯莽。
任缶沉聲道:「休和公升來信讓我等在此等候王爺,說王爺不出七日定能抵達栗子口。他們說得這般篤定,那一定是考慮到了月瓊和世子。我們再等等,若七日過後王爺還沒有到,我們就殺到京城去。」
「好!」
兩人站在城牆上焦急地等待,前方負責偵查的哨兵快馬加鞭地從遠處奔了過來,大喊:「王爺到了!王爺到了!」
「開啟城門!迎接王爺!」董倪和任缶立刻朝下大喊,然後疾步衝下城牆。
站在城門口焦急地等了約一刻鐘,兩人看到了前方出現的黑影,立刻策馬賓士而去。伴隨著轟隆的馬蹄聲,一道無法掩蓋的嬰孩哭聲也隨之傳了過來。任缶和董倪心裡一驚,沒有見過世子的董倪更是狠抽了幾下馬屁股。
很快,兩方就相遇了。嚴剎對兩位部下說了聲辛苦,就立馬道:「給世子找奶,什麼奶都行。」任缶二話不說轉過馬頭就往城內奔,董倪則舔舔嘴皮委屈地說:「王爺,屬下還沒見過世子殿下呢。」
嚴剎拉開了披風,一張哭得肝腸寸斷、梨花帶淚的小臉露了出來。董倪心窩一陣痠痛,他已經是當了爹的人,見世子哭成這樣,他那壓抑許久的父愛一股腦地湧了出來。死皮賴臉地湊上去,他對那個正對他笑的人說:「公子,能否讓屬下抱抱?」
早已抱得手痠的月瓊馬上點頭:「小妖一直在哭,怎麼哄都不成。麻煩董將軍了。」
董倪馬上樂顛顛地把孩子抱了過來,見王爺沒有不願,他一手抱住孩子,一手拉住韁繩:「王爺,屬下帶世子去透透氣,一會我直接帶世子去任缶那。王爺您和公子路上辛苦了,屬下已經備好了屋子,王爺您和公子去歇歇吧。」
「嗯。」放心地把小妖交給部下,嚴剎摟著月瓊雙腿夾緊馬腹,緩慢進入城中。他到了栗子口,這天下便不再是古年的了。
小妖仍在哭,不過不是因為怕生,而是這一路上被他狠心的爹折磨壞了。董倪一邊哄著一邊帶他進城兜風,嚴牟和嚴壯跟了過去。待會世子吃了奶後,他們要給世子洗洗,再換身衣裳,公子太狠心了!
床上,在浴桶內就已經與迫不及待的嚴剎纏綿了一回的月瓊靜靜地趴在嚴剎的懷裡,顛簸了這麼幾天,又激情了一把,現下身子軟綿綿的,一點力氣都沒有。嚴剎仍在盛怒中,這是少有的事。他實在猜不出來在他去了娘那之後,究竟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