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響起一聲怒吼,正在書房議事的嚴剎立刻起身快步走了出去,其它人也趕快跟了出去。
「嚴剎!」氣紅了眼的月瓊如無頭蒼蠅般尋找嚴剎,當他看到那座山一樣的人出現時,他衝了過去,左手揪住嚴剎的衣襟,咬牙:「誰傷了洪喜洪泰!」窮兇極惡的模樣可嚇了李休等人一跳。
當嚴剎看了眼前方衣衫不整、一臉驚慌的洪喜洪泰後他就知道出了什麼事。大掌把氣瘋的人攬緊:「出了何事?」
「洪喜洪泰的背上有鞭傷,誰傷了他們?!」被月瓊的「獅子吼」嚇壞的黎樺灼和安寶也趕了過來,聽到他的話後,兩人明顯大驚。
嚴剎把月瓊的臉按在胸前,冷靜地問:「是誰傷了你們?」
洪喜洪泰驚愕,樺灼安寶驚愕,眾人齊驚愕。不過很快他們就恢復了正常。洪喜看看洪泰,洪泰看看洪喜;洪喜再看看洪泰,洪泰再看看洪喜;然後洪喜開口:「我和洪泰……嗯,出府給世子殿下去廟裡上供奉。回來的路上,嗯,我不小心,嗯,撞了一人。那人,嗯,就讓他的家僕,把我和洪泰,嗯,打了一頓。」
洪泰接道:「聽他們的口音,呃,像是京城人士。嗯,那人,呃,又帶了許多家丁和護衛,我和洪喜猜那人可能是京城的顯貴,怕給王府惹麻煩,嗯,我和洪喜就沒有說。」
「誰也不能,傷我的家人。」埋在嚴剎的胸前,月瓊揪著嚴剎衣服的手背青紫,聲音沙啞。對他來說,家人是最重要的,比厲王還要重要。
嚴剎抱起了月瓊:「嚴墨,去查此事。不管對方是誰,他都得給厲王府一個交代。」
嚴墨身子一抖:「是!」
下完令,嚴剎抱著月瓊大步走了。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嚴墨,滿臉同情。洪喜和洪泰則是一臉的歉意。
突然,有人不合時宜地悶笑出聲,是周公升,接著李休也笑了。「哈哈,哈哈哈……」笑聲漸漸變大,就連嚴墨自己都忍不住笑了。周公升走到洪喜洪泰跟前,笑著問:「傷如何了?」
洪泰馬上說:「已經快好了。我們惹麻煩了。」兩人心裡什麼滋味都有。
李休哈哈笑道:「不不,你們今天是歪打正著,這麻煩惹得好。」洪喜洪泰一頭霧水。'錄入'
整個人窩在嚴剎的懷裡,月瓊無法平靜,無法冷靜。洪喜洪泰被人打了,他居然不知道,他還讓他們帶傷照顧小妖,他都沒有給他們上藥。
「我會找到打他們的人。」大掌不停地在月瓊的背上輕撫。
「洪喜洪泰、樺灼安寶是我最重要的家人……誰都不能打他們。」月瓊的眼眶發熱,他不是好兄長。
綠眸幽暗。「這件事我會處理。」
「嚴剎,在洪喜洪泰傷好之前不要讓他們做事。」
「嚴壯,讓洪喜洪泰修養直到他們傷好為止。」
「是!」
「讓徐先生去看看他們的傷,我怕留下毛病。」
「嚴壯,讓開遠去給洪喜洪泰治傷。」
「是!」
平靜了一點的月瓊鬆開嚴剎的衣服。「洪喜洪泰出去一定會帶著厲王府的信物。對方敢動手,怕是大有來頭。」
「我會處理。」捏住月瓊的下巴,抬起他的頭,嚴剎的大鬍子紮了他的嘴,扎完後他道:「開遠跟你說過半年之內不能動氣。」
月瓊的聲音仍然沙啞:「洪喜洪泰被人打了。」
「我會處理。」嚴剎還是那一句,而這一句,聽在月瓊的耳朵裡是那麼的安心,那麼的可靠。嘴唇動了動,月瓊卻沒有說話。凝視那雙堅定的綠眼,兩人從相遇到現如今發生的許多許多事在月瓊的眼前一幕幕閃過。嘴不受控制地問:「嚴剎……這個耳飾,是,哪來的?」
「我娘給我做的。」粗糙的手指摸上月瓊的唇。
怦怦怦,怦怦怦怦……「你娘呢?」
「死了。」
雖然猜到了,但心還是揪緊。
「男子……怎會,喜歡上男子?」不再是「怎能」。
「天地萬物,無所不有。」嚴剎放在月瓊背上的手握緊。
我,不喜歡男子。這句話在月瓊的嘴邊繞了好幾圈都沒有說出。他抬著頭,緩緩閉上了眼睛。扎人的鬍子落下。怦怦怦,怦怦怦怦……他對嚴剎,究竟算是怎麼個事?為何心總是跳得,這麼快?拒絕深思,月瓊任由嚴剎撕了他衣裳,把他壓在身下。就,這麼著吧。
「啊!唔!嚴剎……不要了……慢,慢些,啊啊!!」
這次,他一定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