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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得到敷衍的點頭,白立塵憋屈地轉身往來時的路走去,心中滿滿的疑惑不解,秦絡軒那個小子怎麼就成魔修了?大師兄一向最護著那個臭小子了,如今居然不替他分辨一句,這是預設了?金鼎殿的事又是哪出……?
雖被趕了出來,大師兄的話還是要執行的。
第二天開始,剛剛慶幸二師兄迴歸的弟子們都瞪眼了。這足足加長了一倍的課時和實戰切磋時間,是哪一齣?二師兄難道是在宗門外受了什麼氣,怎麼突然跟變了個人似的?
說好的溫和二師兄,怎麼眨眼間被三師兄上身了?!
於是,茫茫然的白立塵在被師兄趕出後,果斷被青元宗上上下下一起嫌棄了,再也沒有人肯跟他說話了……
☆、第23章
沈舟並沒有像大家想象中那麼難過,或者說,他並沒有留給自己時間去想這些。撒手不理宗門事務,只不過是為了給自己一些時間來理清頭緒。
之前各種麻煩事層出不窮,他只能跟在屁股後頭,忙著各種善後,直到……
現在空下來,倒是越想越覺著不對勁……
似乎一切,是從妖修硬闖金鼎殿開始。說來,他在青元宗長大,從未見過有任何一個人或妖或魔修踏進過青元宗,依著青元宗的實力,別說小小妖修了,便是上百的妖修一起闖宗門,也是要付出慘重的代價。那個妖修,這是有多想不開,才能隻身前來?
接著,妖修重傷逃走,卻選了楊柳鎮做落腳點,這是不合理的。若是妖修目標是奔著木靈珠而去,那麼,他又是如何進出天還滅絕陣的?別說妖修已經受傷,即便是完好,依著他的修為,也是必死無疑……
當然,他也已經死掉了……死的太過巧合……就像沈星塵來的時機一樣,巧合的讓人不由地多想……
隨後,秦絡軒……
大師兄——
稚童清脆帶著甜膩的歡快聲音響起,沈舟猛地回頭,眼前卻只有一片盛開的木芙蓉,白色的花瓣迎著風微微顫動著。
苦笑一聲,不由地搖搖頭,他最近時常聽到師弟的聲音呢,不知為何,師弟總是一副幼時模樣出現……
幼時……
幼時!
紛亂的思路突然被強光射|入般,沈舟迅速抓住那靈光一閃的時刻,眼前一幕幕的場景閃現,雜亂卻傳遞著同樣的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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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絡軒盤腿坐在地上,雙手擺放在膝上,全身只有眼珠可以動彈。看著在自己眼前不停晃動的人影,口氣不好地說道:“這裡是哪裡?”
半彎著腰的男人,停下了手裡的動作,轉過身來,半邊面都被可怖的疤痕覆蓋,眼角也塌斜了一邊,對著秦絡軒看了又看,竟是“嗚嗚”地哭泣起來。聲音如同被碾壓過的沙石般刺耳,與此相反,被眼淚沖刷的雙眼晶亮,在可怕的面容襯托之下更顯得漂亮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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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能動彈,他一定要狠狠地把腳丫子踩到他臉上去!
被迫聽著男人哭了快一個時辰,饒是秦絡軒閉著眼,受不住地眼角直抽搐,也阻止不了那嚶嚶嗚嗚不斷的哭泣聲。男人竟是個哭中高手,從小聲抽噎,到嚎啕大哭,來回地重複也沒有停止的意思……
煩躁地睜開眼,對面的男人孩子般哭的不能自已,懶得搭理他,秦絡軒轉轉眼珠,開始打量自己的處境。
目光所及,這裡應該是一個山洞的深處,黑乎乎的什麼都看不清,只有一堆在秦絡軒和男人之間的小火堆閃著光亮,不知哪裡來的冷風,帶著腥臭的味道,吹得本就不大的火苗不停地晃動,似乎下一秒就要熄滅了似的。山洞並不大,周圍悉悉索索的聲音不斷,也不知是什麼東西……
什麼也看不到,秦絡軒眼珠又轉回來,看著男人冷聲道:“別哭了。”
男人本來哭的悽悽慘慘,聽到秦絡軒的話,竟是真的點頭,擦擦眼淚瞬間不再哭了。
…………所以,只要一句話就能停嗎?
暗自惱怒自己沒能早點開口,被逼著聽了這麼久的魔音穿腦,秦絡軒更是沒好氣了,“你是魔修?你帶我來這裡做什麼?”
一改之前的悲慘模樣,男人瞬間眼中迸出仇恨的光芒,縮在袖中的手也激動地揮舞起來,連說帶比劃地對著秦絡軒大聲道:“魔,魔修!我是,是魔族!是尊貴的魔族!你不能,不能呆在那裡!你會死的!”
沙啞到刺耳的聲音,在山洞中迴響,效果驚人,直讓人恨不得捂住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