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時候,門口,突然傳來叫門聲,三人交換了眼色,鍋仔搖晃銅鈴,差一屍衛前去開門,而在中,手中緊握著一粒藥丸,蓄勢待發。
有些年頭的木門,在開啟的瞬間,發出沉悶的吱吱呀呀地響聲,在見到那人臉的瞬間,在中手中的藥丸,如同迅疾地袖箭,疾打那人面門,半路,藥粉轟然裂開,原來那藥的表層,不過是一層外殼,真正的殺招,乃是存於內部的藥水中,此時,飛濺的藥水,更是叫人防不勝防。
“小心!”
在中因這一聲驚呼而怔住,原本要打出的子母離魂鏢,卻只能迅疾地收回,腳步彷彿被定住,無法移動分毫,張大的嘴,囁嚅著,卻彷彿被卡住,發不出一絲聲音,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頎長的身影,擋在了那人的身前,濃黑的藥水盡數落在了允浩的脊背,屋內霎時瀰漫著肌肉燒焦地味道。
“您。。。怎的來了?”允浩忍下後背的疼痛,腿腳似乎一彎,卻被那人及時扶住。
“鄭兄,你沒事吧?”那人關切地道。
“沒事,讓兄弟受驚,對不住了。”允浩直起身來。
“鄭允浩,你。。。你傻啊,怎麼。。。不躲。。呢?”在中被允浩的眼神嚇得,聲音愈來愈小。
“這位小兄弟,為何出手傷人?”扶著允浩的那人,眉目溫婉,言語間,讓人如沐春風。
“誰說小爺的藥是衝他去的,這不是防範歹人麼。”在中快步上前,將解藥遞給允浩,卻不敢去看那凌厲的眼神。
“在下王誠煥,奉命前來接應鄭兄,這位小兄弟怕是誤會了。”那人掃掉桌上的障礙物,將允浩置於桌上,旋開瓶塞,沾瞭解藥,細細地替允浩抹上,允浩咬緊牙關,一聲不吭,倒是在中在一旁看的直吸冷氣,他自己的藥,藥性如何,當然只有他自己最清楚,方才他使的那藥,名為碾紅塵,乃是專門研製用以行刑逼供,藥效甚劇,普通人,哪怕沾上一星半點,亦是哭天搶地,叫苦不迭,在中此時,已將允浩奉若神明,承受能力如此之佳,在在中心裡,也只有神明可堪比擬。
那人速度倒也甚快,只是眨眼功夫,允浩已經穿好衣衫,起身,替那人搬了把凳子,口中說道:“王兄,請坐。”
“請恕在下眼拙,不知這位王兄,是何方高人?”
允浩因在中的謙恭有禮而失笑,心道,原來這小鬼在人前,還是有那麼份大家子弟的樣兒的,只是熟悉了後,就原形畢露了。
“在下不才,在骷髏派中混了十年,才混了個小小香主的位子。”那人說著,卻並未起身,在中卻不以為忤,本來他也是不拘小節之人,此時,只道是那人旅途勞頓,若非得逼著人家打躬作揖的,反倒是顯得自己失禮了。
“香主?”在中眼珠子滴溜溜轉動,又道,“香主手下,掌管多少人馬?”
“不過兩千兄弟,都是大家看得起在下,才讓在下當了這差事。”那人依舊笑得溫文。
“兩千兄弟。”在中稍微一算,對眼前的人立馬生出了崇敬之情,看這人不過弱冠,想不到卻又如此本事,而自己堂堂御屍派大弟子,如今底下連個可以管教的師弟都沒有,傳出去簡直是笑話。
“不知少主有何要事,勞煩王兄通報。”允浩道。
“依少主所言,那人此時,已到湘西,之前你所遇到的殺手,並非同一撥人,鬼門關再財大氣粗,也不會拿自己手下的迷魂計當三流殺手來用,但該殺的人,依舊得殺,縱使他有三頭六臂,少主也絕對相信你的身手,還有就是,少主擔心你一人之力,若遇上了迷魂計無力對付,是以讓在下從旁輔佐,不知鄭兄意下如何?”王誠煥面色悠然,彷彿他此時,是在山間小築,對著古書香茗,連那笑,都帶著水墨畫般的恬淡,而允浩,卻是直立如松,在中完全相信,若此刻面前有一隻蒼蠅飛過,允浩絕對能一擊必殺。
“兩位有何要事,待脫離了這虎口再說不遲,眼下,還是齊心對敵來得重要些。”一直未曾開口的鍋仔,終於放下了煙槍,開了金口。
“前輩說的是,不知前輩是何方高人,日後,在下也好上門答謝今日之恩。”王誠煥珠黑如漆,看向鍋仔時,雙目更是炯炯有神。
“他啊,御屍門門主。”在中不顧鍋仔突然被嗆到般的乾咳,刻意將御屍門三個字說的響亮無比。
“御。。。御屍門?”王誠煥顯然是被這忽然冒出的一個門派給弄得懵了,以骷髏派的實力,江湖上大大小小的門派盡在掌握,怎麼卻不知,這御屍門到底是哪方新秀。
“不過是那臭小子威逼利誘亂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