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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蠍和豹尺蛾在水下顯得格外力不從心,揮舞的蠍鉗和撲閃的翅膀都不約而同地慢下來,受到阻礙的毒獸煩躁地怒吼著。
“谷主,剛開始就用帝王蠍沒事嗎?”單翅蛾有些顧忌地看向遊凜席,“水下畢竟不比陸地上。”
遊凜席自信滿滿地露出白牙,看向飢渴蟾的眸光裡帶著些許亢奮,“沒事,用其他的也一樣是白費力氣。”
單翅蛾瞭然地點點頭,便收回目光盡力維繫著自己的精神力。
又要在愛人面前逞強,又要裝作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神經病。
“遊凜席,你小心點。”肖灑灑伸出手摸了摸遊凜席的臉頰,某顆小心臟便被這種突如其來的親暱舉動狠狠擊打了一下,“你……你要是精神力耗光變老了我必定會另尋新歡!!”
肖灑灑威脅似的抬頭瞪著遊凜席,一副盛氣凌人的囂張模樣。
“你試試。”遊凜席絲毫不受威脅地垂下頭,托住肖灑灑揚起的下巴,一口咬在微微張合的鼻翼上。
“嗷衝!!!”肖灑灑無可奈何地撲騰起來。
“……谷主。”單翅蛾一張雙眼皮臉看著正在嬉鬧的兩個人,內心不由地竄起一股小火苗,“我給你們畫張春宮圖可以嗎?”
“……”
帝王蠍和豹尺蛾對抗飢渴蟾依舊略遜一籌,遊凜席額角處的青筋突突跳了跳,虎鉗蠍順勢出現。
肖灑灑焦急的目光不住地在打鬥的毒獸和摟在腰上的手臂之間流連,怎麼辦……有什麼可以幫到他的……
“你乖乖別動就是最大的幫助。”遊凜席探□略顯虛弱地在肖灑灑頸側吹了吹氣,然後若無其事地直起身。
肖灑灑身子一僵,不可置信地回過頭,對上游凜席微微彎起的眼睛,“又更加愛我了,是吧。”
“……”心有不甘地回過頭,肖灑灑苦悶的翻著白眼。
不就是總猜對別人的心思,有什麼了不起吆,裝逼。
我不是總猜對別人的心思,遊凜席努力壓制住的眼睛終於在肖灑灑轉過頭的一瞬間彎曲到最大的弧度,我只能猜對你的。
“啊!!怎麼了!!”突如其來的晃動讓肖灑灑緊張地抓緊了遊凜席的胳膊,遊凜席沉下臉,第一次嘗試到了深深的恐懼感。
飢渴蟾在三人面前毫無徵兆地放大了幾倍,渾圓的肚子直接將章魚給擠了出去,不斷鼓著的腮幫子推動水流地急速流動。
“谷主!!飢渴蟾變異了!!”一貫神色如常的單翅蛾終於露出了驚慌的神色。
蟾蜍渾身隆起的疙瘩並沒有隨身體的膨脹而變大,只是突然一個接一個鼓起從身上脫離,變成無數大小不一的青灰色圓球。圓球在水中的衝擊速度極快,不出幾秒鐘便將面前的三隻毒獸砸到數十米開外的珊瑚礁上,帶起一陣激流。
密密麻麻的猙獰圓球毫不留情地朝章魚席捲而來。章魚不斷收縮著自己的頭部,釋放出大量精神力,閒下來的觸手努力遊動,卻無法躲過猶如結成了碩大屏障一樣,迎面而來的圓球。
眼見圓球就要衝破精神力的薄膜,遊凜席不假思索地一用力,將章魚的觸手迅速轉了個彎。低頭埋進肖灑灑的頸間,遊凜席按住他的頭,將人死死地禁錮在懷裡,後背毫無保留地留給了無法躲過的圓球。
“遊凜席……”肖灑灑不可抑制地顫抖起來,遊凜席被不斷擊打的身體一下一下撞擊在自己背上,一促一頓的呼吸悉數噴灑在頸間,“遊凜席……”
帶著哭腔的聲音讓遊凜席輕輕笑了笑,更加縮了縮纏繞在肖灑灑身上的手臂,“對不起……上次沒有救你……對不起……”
“你,你現在說這個幹什麼啊!!!”肖灑灑撕心裂肺地吼出來,緊緊閉起地眼睛快要關不住灼熱的水流。
“因為……我終於有機會彌補了。”遊凜席強忍著疼痛在肖灑灑的脖子上親了親,“還好……現在抱著你的是我……”
“怎麼辦遊凜席……”肖灑灑悲傷至極地甩著頭,無助地將某些滾燙的液體甩到遊凜席手上,“我也可以抵擋一陣子的,你換個方向吧,求你了……”
“別鬧。”微弱地喘息了兩聲,遊凜席愧疚地動了動喉結,“你當時……比這個還要疼的吧……對不起……”
微弱的呼吸聲,嘶啞的哭喊聲,撞擊的悶響聲,游魚的逃跑聲,全部消失在飢渴蟾亢奮的一聲嚎叫之中。
奇長地舌頭猛地伸出來,捲住面前一切能夠捲住地東西又立刻縮了回去。飢渴蟾漂浮在水裡,愜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