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定是你這小子在他面前說了什麼。老夫就讓莊裡的心腹跟蹤你,沒想到向來儀表堂堂,公正義氣的副莊主,私底下竟是那小子的侍寢,說出去只怕被人笑掉了大牙!”
岑淵平生畏懼的正是被人知道此事,此時不由得面色慘白,握緊了劍柄:“七爺說這些話,難道就不怕我手中的劍嗎?”
商雋哈哈大笑:“若是平時也罷了,副莊主才被莊主捅了屁股,現在不知疼不疼啊?”
岑淵極少聽聞這種下作無恥的話語,一張蒼白的俊容上已有了怒意。
商雋笑容剛歇,便已拔出長劍,向他疾刺而來,他回劍去擋,牽動身下傷勢時,疼痛難當,下盤立時出現破綻。
不過十幾招之間,他便出現劣勢,十成的武功最多隻能使出三、四分。
當被商雋抵住咽喉時,他閉目待死,卻沒有得到預料中的一劍。
商雋劍尖輕點,以氣御劍,封了他身上要穴。抓住他的衣襟,往前疾行而去。
他睜開眼睛,只見四周景物飛快向兩邊遠去,耳畔風聲不斷,商雋竟是越走越偏僻。
提著他進了一座密林,林後竟然還有個山洞。
岑淵看著商雋熟門熟路地進了山洞,將他扔到地上。
商雋邪佞的目光正上下打量著他:“你是不是很好奇我為何不殺你?”
岑淵閉口不言。他以為商雋殺他,是為了報洩密之仇,卻沒想到商雋另有圖謀。不由後悔方才為何不橫劍自刎。
落在商雋手中,怕是連死都不如。
“傳說赤舄璧上有一套驚天動地的武功,習之便能讓武功登到化境,破碎虛空。你和那小子走得近,必是知道赤舄璧在何處的了?”
“赤舄璧?”岑淵搖了搖頭,“不管七爺信不信,我從來未曾見過赤舄璧。”
商雋朗聲大笑:“你以為能騙得過我?我將你帶回去,慢慢逼問,你總有一天會說。”
“即使我知道我也不會說,更不必說不知道了。”岑淵說得輕描淡寫,竟是未將他的威脅看在眼裡。
商雋怒從心起,冷冷地道:“你放心,你不肯說是一回事,商弈庭如此愛重你,又怎忍你受折磨?我讓他拿赤舄璧來換你,他必然是肯答應的。”
岑淵苦笑一聲:“我一條賤命,豈能和天下至寶相比。七爺想想罷,我若真這麼重要,商弈庭又豈會一直給我臉色看,縱是如夫人、宋公子的身分也比我高些,更別提江湖上還有無數的紅顏知己。”
“你這麼說,就不怕我殺了你?”
“岑某隻是實話實說。”
商雋看他半晌,忽地冷笑一聲:“既然你如此命賤,我便不必顧忌留你性命,先斷你四肢筋脈,一寸寸地折磨你,看你說是不說?”
長劍在月下泛著清冷的光芒,商雋握著劍柄,落在岑淵左腿腳踝處,只要輕輕一用力,便能挑斷筋脈,這一條腿登時廢了。
岑淵閉上眼睛,不去看自己的腿,面上一片沉靜,然而額角上卻是不由自主地滲出汗來。
“住手!”
一聲大喝制止了商雋。
岑淵聽到時,渾身一震,睜開眼睛看時,卻見落入眼中那人果然是商弈庭,心中百感交集。
商雋的驚訝比他猶有過之:“你……你怎麼尋到此處?”
岑淵也不由得說道:“莊主,你怎麼來了?”
商弈庭臉色慍怒:“我不來,是要眼睜睜看著你死嗎?”
“莊主前來又有何用?自我下山開始,我們就已恩斷情絕,你我之間,本來就是一場孽緣,即使你救了我,我也不可能不恨你。”他神色漠然,冷冷看著商弈庭,彷彿恨不得從來沒有見過他。
商弈庭怔了怔,苦笑道:“明知你說這種絕情的話,是故意逼我走,但我心裡還是感覺到難過得快要死去一般。”
“別在老夫面前打情罵俏,兩個大男人你情我濃的,你們不嫌惡心,我還嫌惡心!”
商雋很是不耐煩,對自己的侄兒也直呼其名,“商弈庭,剛才的話你都聽到了吧,我只要赤舄璧,你將赤舄璧交與我,我便將你的情郎還給你。”
“七叔這個要求並不過分,只是赤舄璧在山莊中,恐怕要回去拿……”
“那你就快點回去拿!”商雋看著商弈庭十分鎮定,莫名地暴躁起來,“從此處回莊,以你的輕功來回不過一盞茶的時間,你若多拖延一刻,我就斷他一處筋脈!你若叫了下屬前來,就別想看到他活著了!”
岑淵沒想到會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