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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為第一次寫原創,所以也搞不清楚裡面的規矩。這文雖是BL起頭,司馬逸這樣的人卻絕非我喜歡的人物,雖然我會盡量公平地站在他的角度想他的事情,也相信在某些契機下他也能明白事理,懂得權力地位未必就能讓自己得到所有,但非要讓李章去愛上他這樣的人卻不是我受得了的事,也不是我花時間精力想寫的東西。所以,請不要以為我會給司馬逸和李章一個結局。他們會始終貫穿在文中,是相互間成長的因和果,卻不會結出愛情之果。所以,我之前說過的我要寫的是自作孽就不可活的說法,其實說的正是這個自以為是的王爺。

第23章 心結要靠心來解

“師祖本是瀟灑恣意之人。”

靳白眯著酒意漸濃的眼睛,輕輕地說了開場白,神情隨之漸漸飄遠,帶著無盡的憧憬和思慕。

沒有人知道劉慕言的出身,包括他的兩個徒弟,都知之了了。穆嚴的師傅也是他的父親穆世通是烈帝侍衛營的侍衛,終身跟隨帝王未曾稍離。靳白的師傅則是劉慕言歸隱山林後結識的採藥童子,也只見過他那個驚世絕豔的藏書洞,至於師承來歷,因著當時年紀小,旁顧不暇,竟一直忘記問。直到某天醒來不見了師傅,也就再不曾有問的機會。

劉慕言初識烈帝司馬棣時,司馬棣還是個未及行冠禮的少年,剛被立為太子不久,被父皇派去慰問各路諸侯王,看盡臉色受盡嘲笑戲弄,避雨巢湖時悲從中來,竟萌生了死志,被過路的劉慕言所救,自己隱匿了身世,跟著劉慕言尋山問水,四處遊歷。

途中經過宣武王封地,在茶館歇腳時意外聽到宣武王和當朝太子的風流韻事,司馬棣當場變色,發了狂般打砸痛罵,劉慕言只能點昏他後趁亂逃離。事後,受了極大刺激的司馬棣得了癔症,癲狂時兇狠暴戾,認不得人。劉慕言為給他治病,四處尋醫,親入深山採藥,司馬棣始終時好時壞,不得根治。

後來,狂性大發的司馬棣竟強要了劉慕言,而劉慕言亦忍了下來。清醒後的司馬棣痛哭流涕祈求劉慕言的原諒,劉慕言只是靜靜地看著他,問他想不想改變自己的命運。

從那以後,劉慕言以司馬棣侍衛的身份跟著司馬棣回了宮,併為他建立侍衛營,訓練了一批精幹忠誠武藝高超的侍衛。司馬棣也潛心學習,不問出身地四處拜師,到他登基為帝時,已和劉慕言聯手,利用各諸侯王之間的矛盾,合縱連橫,削強打弱,以維持平衡為由建立了皇朝自己的軍隊。其後又歷經二十年的厲兵秣馬,數年的浴血廝殺,才最終完成撤藩大業,成為大魏朝真正的皇帝。

劉慕言為了司馬棣戎馬倥傯數十年,功成後飄然身退。司馬棣聞訊後癔病再犯,竟錯手傷了太子,致使太子登基後沒過多久即英年早逝。其後司馬棣封劉慕言為魏國公,賜雍州為封地,廣告天下,劉慕言卻始終沒再現身。建興七年,大魏朝最富傳奇色彩的烈皇帝司馬棣鬱鬱而終。

劉慕言得知司馬棣去世後,曾面向京城遙遙祭拜,長嘆不語。

李章靜靜地聽完,為故事裡臥薪嚐膽奮發圖強的往事所打動,禁不住心潮澎湃。他不知道如何表達,看看手中的竹杯,一飲而盡。

靳白托腮看著他,眼神帶著微微的醉意,卻亮得驚人。

“知道師祖為何離開麼?”

“不是功成身退?”

“那他最初為何要幫烈皇帝?”

“因為烈皇帝想改變命運。”

靳白點頭,無限感慨地說:“師祖本是瀟灑恣意之人,卻為了烈皇帝殫精竭慮,耗費了一生最美好的時光。他從最開始,看重的就不是烈皇帝的身份地位,而是一個痛苦得迷了心智的人。師伯總以為師祖乃是為了烈皇帝的江山,卻不知師祖最看淡的便是這江山。只因江山能令那人振作,他便一腳踏進茫茫濁世,義無反顧。你,明白嗎?”

李章愣愣地看著靳白,有什麼在心口突突地跳著,卻仍然看不清晰。

“烈皇帝如此英睿,都未能懂得師祖,咱們的王爺,更是如此。”

靳白說完微笑地看著李章:“喜歡一個人,本就只是喜歡那個人,何須在意外物的羈絆。而當這情意被外物左右衡量時,已非本心,又何須在意?師祖之心,從來都在山水天地之間,烈皇帝卻先疑之,再以爵位封地相留,卻是半分也不曾懂過師祖。你師傅不明白,王爺更不明白。而你,卻因外物鎖閉了自己,豈非可惜?”

“靳大人……”

“人生於世,若能瀟灑自是快意,若是難免苦厄,則更應放開胸懷,方能活出自己的瀟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