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走到足夠近了,他將劍自鳴往季悠瀲身上一推,就直挺挺地倒下去。
季悠瀲忙抱住劍自鳴。劍自鳴是身體居然比她的手還要溫暖。季悠瀲心中激盪,不自禁地流下淚來。這時候,謝豫已經扶住曲放憂。他探了探他的鼻息,之後說:“都活著呢,回去吧。”
三日後,秋水居里臨水的雅閣中,劍自鳴緩緩睜開了眼睛。
季悠瀲正守在床旁,見他醒了,忙問他有沒有不適。
劍自鳴尚不能發聲,只用口型告訴她:我要見曲放憂。
季悠瀲無奈地笑笑,說:“那天,他帶你出來,就累倒了。鞏老爺子灌了幾副藥下去,說他累壞了,睡足覺歇過來就好,他卻睡都現在都還沒有醒。不如我先交鞏老爺子過來看看你,等他起來再見。”
劍自鳴眨了一下眼睛,算是同意。
當天晚上,曲放憂才醒,就被架著去見劍自鳴。
劍自鳴經過大半日的調理,已經可以開口說話,只是聲音微弱。他見曲放憂來了,勉力牽扯肌肉,拉出一個笑容來。
曲放憂大刺刺在床邊坐下,抓過床邊小几上的茶壺,對著嘴兒喝了幾大口,方開口說:“別笑了,難看!”他睡了許久,乍一開口,聲音嘶啞難聽。劍自鳴也不介意,說:“我動不了,你能上來嗎?”
曲放憂會意,上床坐下,將劍自鳴抱起來,臉對臉地瞅著。
其他人見狀,都識趣兒離開了。
待聽不到別的人的聲音,劍自鳴才再次開口:“我功夫廢了。‘執著’徹底解了,再不必靠你續命。”他的聲音很輕,說得也很慢,足夠清楚地觀察曲放憂的每一點反應。
聽他說前一句的時候,曲放憂眼神略黯,卻不動聲色。待到他說出最後一句,曲放憂神色大震,竟如遭當頭棒喝一般。
劍自鳴的眼底漸漸透出明快的笑意來。他明明沒有笑,卻讓曲放憂明確地感受到他的快樂。“你果然想過用內力強留我。”劍自鳴說,“現在也可以的……”他還沒有說完,便被曲放憂用嘴巴堵住了話。
曲放憂親得頗為霸道。他扣住劍自鳴的脈門,緩緩輸入內力打探。劍自鳴嘴裡沒有分毫酒味兒,體內也沒有一絲內力。曲放憂皺緊眉頭,忽然,他彷彿意識到什麼,猛地放開手。
劍自鳴已經氣息不穩,眼角泛紅,卻還是緊盯著他。
曲放憂輕聲問他:“除了廢了武功,還傷了哪兒沒有?”
劍自鳴眼中又顯出笑意來,他說:“沒有了。雖然現在什麼都不能做,假以時日好好調養,當可與常人無異了。”
曲放憂聞言放鬆下來,順著他的話說道:“在那之前,你需要僱個保鏢……”曲放憂剛要毛遂自薦,就聽劍自鳴說:“不,我要你。”
劍自鳴說得簡單明瞭。
他只要他。現在,執著解了,曲放憂不用擔心他隨時可能沒命,也不必怕他只為了保命佯裝愛他。只有這樣,他說這話,他才會信。
曲放憂苦笑。他的顧慮都被劍自鳴解決得乾淨利落,絲毫不容他置喙。時至今日,除了好好陪他,在沒有什麼值得他全心全力去做。於是,他開口承諾:“聽說我娘擅長‘雙修’,等你好一些,我就去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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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就到此為止了,謝謝各位追文的姑娘。鞠躬!
番外什麼的……等我歇一歇再說……汗……(大家有啥沒看明白的,可以說說,我好改進。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