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添正想著尋個藉口與王九獨處。
聽了王九一番話,忙側身遣開了寸步不離的侍從。
忙不迭的上前,葉添拉了王九的袖子,四下裡看了看。
“王兄弟,若待會見了徽王,你只道你是護送公文的副將,並不知互市具細,也省得說穿了幫。”
王九點點頭,“葉兄弟大可放心,我定會事事小心。”
葉添聲音極輕,“我誆他,說總督了封靈州幾萬兩白銀,想是這幾日,咱們就得回去一趟。”
見王九抬頭一驚,苦笑著拍拍其肩膀,“倒是委屈了你,剛到了靈州,又要起身折回。”
“那也無妨。”王九人極老實,並未多問其間事宜,“我正想回去。”
“莫非是想著那丫頭。”葉添斜眼。
王九臉皮倒薄,聽葉添一說,恨不得鑽到地下去,“葉兄弟莫要取笑。”
葉添也沒時間閒話家常,趁著侍從還在忙活,便繼續叮囑。
“閻雄派人跟著咱們一起回去,我事先又未跟總督通訊。待到了晉安,你先尋個藉口入城稟告,免得因總督不知情而惹人生疑。”
兩人正說著,卻聽得外頭侍從尖著嗓子喊了一句。
“葉大人,容公子來了。”
王九看葉添一眼,“葉兄弟…”
“你還是先洗洗吧…”葉添給王九指了地兒。
“那勞葉兄弟等我片刻。”
語畢,便順著葉添指的地方轉身而去。
葉添方才一直屏息,猛吸了口氣,自個兒迎出屋門。
時令三夏,正是十里煙柳,萬點芍豔。
容紫立於兩匹紅鬃馬側,一襲縞白羅衣,端的是風華三千。
見葉添傻愣著,微微一笑,鳳眼生春,
“葉大人,走吧。”
“上哪兒?”葉添定定神,些許無措。
“晉州晉安。”
“即刻便走?”葉添大驚,抬眼盯著容紫, “這未免太倉促了些…”
容紫微斂了眉,眸子黑若點漆,“我還能騙大人不成,若不信,我到人將徽王請過來,再跟大人親口說一遍如何?”
“那倒不必…”葉添笑笑,“卻不知容公子可曾聽說,原本跟在下一起前來的副將,今日剛到靈州,連日奔波勞苦,可否令其稍作歇息,明日趕路也不遲。”
“大人叫人進來的時候,徽王便接了信兒…”容紫唇邊淺笑淡若柳絲,“之前只有大人自己也便罷了,既然大人同僚到了靈州,若一併放回晉安,未免顯得靈州人太過愚笨。”
葉添心頭一凜,雖猜出幾分,卻還不由得開了口。
“此話怎講?”
“大人道是天真,若這領銀子是假,想脫身是真,那徽王靖王豈能由著大人耍弄,”容紫眼中波紋盪漾,“留下另一位大人,這趟差事,靖王也放心。”
“靖王?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