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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此一番,當真使我靈州顏面盡失,如若忍氣吞聲,簡直是窩囊至極。”

“張將軍,你方才就一直吵嚷著要揮兵西上,若此時貿然進軍,未免太過武斷,有道是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不如循序漸進,方位穩妥之計。”

“顏面是小,儲存靈州是大,之前都是靖王徽王統籌布兵,現在兩王相繼離世,眼下無人統帥,單憑你我之力,如何同大平兵戎相見。”

“膽小鼠輩!都給人戲弄到這等地步,竟還想著委曲求全!”

容紫聞言,長舒口氣,“眾位將軍,且聽容紫一言。”

雖說是徽王后頭的跟班,可容紫的聰明睿智,經幾次戰事後,是有目共睹,方才吵嚷時他沉寂半晌,忽然來這麼一句,自然分量十足。

兩邊停了爭執,都別過頭去看容紫。

一時間,屋裡竟是有些寂靜。

容紫抬了眼,眼底黑氣濃郁,

“此刻是並非爭論進退的時候,而是戰事爆發,靈州不得不打。”

主緩戰的將軍一挑眉,“此話怎講?”

容紫聲音不緩不急,“大平當下於晉安城下射殺徽王,隨後我軍五千餘人又未能倖免,這很明顯是蓄謀已久。”

靜了一會,聽無人反駁,又繼續道:“東南總督假借互市誘徽王前去,待徽王上鉤又謀而殺之,置使靈州群龍無首更易清剿。眼下奸計得逞,大平又豈會放棄這等大好時機,給靈州休養生息的機會,定是加緊進攻一舉蕩平,當下形式迫在眉睫,我等必然不能坐以待斃,唯有反擊,方為上策”

眾人聽罷,都靜默不語,便是先前那些個主戰的,也都沒什麼反映。

總想著兩軍交戰說起來容易,可這要真打起來,又由誰來掌控大局。

畢竟閻雄死了,容紫不過是個代統兵,又是外人,就這麼讓他大權在握,實在難以服眾。

容紫忽然單膝跪地,拱手抱拳,

“容紫自知資歷尚淺,來歷低微,不足以當此大任,可徽王生前帶我不薄,還望眾將許我身先士卒,領兵對抗大平,無論勝敗,都算是告慰徽王在天之靈。”

眾人眼神些許緩和,有老者出來道:“徽王當日命你代為統兵,也是看中你將才之能,既然如此,興許是天命,眼下準你帶兵對抗大平,不過是為了了你心願,待他日戰事緩和之際,還望你…。”

容紫心領神會,“我必將卸任,且絕不反悔。”

老者轉身,望向眾人,“眾位,你們如何看?”

有人道:“容紫雖非天靖人,但先前卓越軍功,有目共睹,這等緊要關頭下除了他,也未再有其他合適人選”

“且徽王不在,兵權還是在各位將軍手中,由他統帥指揮,也無需擔心。”

“既然如此口說無憑,需立字為據。”

容紫暗鬆口氣,面上依舊端一副淡漠摸樣,側頭看一遍侍衛,“取紙筆來。”

待那侍衛奉上紙墨後,容紫提筆,還未寫上幾個字,忽然聽得身側聲音惱怒,

“差點把葉添那小子給忘了!”

容紫手一頓,宣紙上墨跡暈染,花了方才寫好的字。

“你不說,我也沒想起來…快去看看,別讓他跑了。”

“來啊——,快去那大平的人質綁了過來,帶到此處,讓本將砍了他的頭,到時候掛在城牆上示眾。”

眾人紛紛拍案喝諾,唯容紫低頭寫字,靜默無聲。

剛巧旁人很是高興,轉頭隨口問了句,“容統帥,你看如何?”

容紫擱了筆,直起腰身。

唇上漾出一抹笑意,卻莫名的怪異無比,

“好”

***

葉添打早晨起來後,便覺得事情有異。

忽然給禁足在屋裡頭,門外的侍衛看自己的眼睛,也打不同往日。

從謙卑恭敬換成了狠辣輕蔑,彷彿刀子一樣,像是要生吞活剝了自己。

整整一上午,容紫也未露面。

門口的侍衛給葉添問的煩了,終是忍不住,冷冷看他一眼,

“徽王在大平遇害,你也不用急,一會便有人過來找你。”

“徽王遇害?”葉添愣一下,“是給扣押,還是。。”

“死了,靈州五千餘人也跟著未能倖免。”

葉添聞言,只覺五雷轟頂。

只想著夏唸白不會如此糊塗,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