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幾日下來,熬的面白如紙,清瘦的實在有些過分。
王九抱拳上前,“末將來遲,還望總督莫要怪罪。”
夏唸白濃冽的長眉緊蹙著,跟王九招招手,“無妨,過來說話。”
旁人見狀,接著方才未說完的話繼續說。
“總之,依末將來看,靈州地勢險惡,易守難攻,若是我大平揮軍南下,該是討不到半點便宜。”
“我大平現有五萬精兵,那靈州不過是一幫山賊莽夫,兵器都是搶來的,你這樣擔心,分明是長他人志氣!”
“怕是將軍太過自大,說句難聽的,當初張總督在時,還不是依仗西兵取勝,只說這晉周兩省計程車兵,可是從未勝過那幫流寇!”
“行行行,照你這般,該是等著靈州軍隊過來,我等按兵不動,只守不攻麼?這些年來,晉安的城池,想在座各位也都知道,可實在不怎麼樣。。”
…
顏安聞言道:“晉安的城牆年久失修,確實難以做到固若金湯,可話說回來,通往靈州多有峽谷山道,實在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好地方,若是冒然進攻,實在不妥,所以說我軍難攻難守,眼下境況的確撓頭。”
夏唸白臉彷彿是透明的,給燭火映著,竟也沒有一絲暖意。
想著以前這個時候,那個人早該站出來,妙語連珠,思緒絕倫。
可眼下,那人卻給鎮在銅盆中的冰裡,凍硬了,再也不出來。
旁邊一直未說話的邊舜忽然開了口,“難攻難守,倒是有些太過危言了。”
眾將一下子啞口無言,全都去看邊舜。
邊舜看一眼夏唸白,“守不住,又攻不得,就在自家門口打,能進能退,不失為一種好辦法。”
顏安拱拱手,“還望邊大人指教。”
邊舜見夏唸白沒有反應,些許失落,“ 靈州大軍跋涉百里而來,我們所做的,就是要纏著他們打,讓敵軍退不捨得退,攻又攻不進來,耗盡他們的糧草,如此一來,我軍勝算便更大了些。”
王九道:“兩地相距百里,雖說不近,可也不算遠,且沿途都是百姓,他們的糧食若是吃光了,或運送或搶劫,總該不太費事。。”
邊舜看王九一眼,“時日久了,便是糧草耗不盡,士氣怕也低落了。”
顏安面朝夏唸白,“恕末將斗膽,總督意下如何呢?”
夏唸白神情裡透著倦淡,劍眉微蹙,“先前在晉安城門口,我軍曾不敵流賊,大敗而歸,雖此次練兵許久,兵力較之前稍有長進,可依舊不能掉以輕心,若是再次戰敗,再次眼見晉安百姓慘遭屠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