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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葉添神色複雜,“容紫…。。”

容紫笑笑,“你不必多說,我沒想聽,你只有知道就好。”

葉添垂了眼,“這樣說來,你救我,並非為了日後用處,那不過是個你搪塞他人的藉口罷了。。”

容紫神思恍惚,一雙眼蒙了霧氣。

轉過頭,望窗外秋竹蒼蒼,答非所問,

“靈州五千人馬已然離開靈州朝臨縣方向行軍,到時候駐軍臨縣邊緣,敵守我搶,敵出我逃。”

“…“

“此一去,只帶一日干糧,速戰速回。”

“…”

“我要讓夏唸白打也打不著,守也守不得。”

葉添靜做不語,聽容紫闡繪戰事。

腦子裡想了方才那一句話,莫名寂寥的很,若是這話是夏唸白說的,自己求之不得,甚至高興的要死,

可這話是容紫說出來的,就只剩了寥落,怨恨。

恨這陰差陽錯,和這誤絆人心

聖禎三年秋,東南兩省總督夏唸白調兵遣將,儲備糧草,揮軍南下。

副將王九領四千精兵身先士卒,行軍百里後,與深夜路遇靈州五千兵馬,火把簌簌,一時間烽火連天。

54、戰事 。。。

流賊當即掉頭撤兵,王九恐其有詐,並未追擊。

轉日,平軍後撤二十里,駐軍臨縣。

隔三日,流賊圍城,於城周大肆搶劫,平軍三千精兵出城迎戰,流賊即刻退逃。

平軍追而不得,無功而返。

整整兩月,週而復始。

一更天。

晉安,總督府。

時令仲冬,朔風颯勁。

思補堂銅盆裡頭炭火正旺,漆黑大堂中間,案前茶盞未動,香爐騰嫋嫋青煙。

夏唸白正伏在桌案前,翻閱公文。

戰事拖了兩個月,毫無進展,雖兩邊都未有兵力折損,但究其財力而言,平軍可是很虧本的。

流賊這兩月搶物不計其數,吃穿用度,自然都裡頭出,使得周遭百姓叫苦不堪,可大平這頭就不一樣了,兩個月一仗未打,軍餉流水一樣的用,民生蕭條,眼下已然到了入不敷出的境地。

朝廷聞言,言官更是肆言詈辱,皇上未有態度,倒也耐人尋味。

夏唸白闔了公文,擱了筆,閉目靜思。

秀長的眉挺拔入鬢,卻還是微蹙著,舒展不開。

邊舜一身銀灰金壽的外套,內裡襯著月白錦袍,手上捏了個文書,急步入門後,便停在門板處,拱拱手,

“夏總督,前線戰報。”

夏唸白未動聲色,依舊閉著眼。

邊舜看他那摸樣,不由得一愣,旋即提高了聲響,“夏總督。。”

卻依舊沒有回應。

夏唸白靠在官帽椅上,頭有些歪。

接熬了幾日,殫精竭力,人早就倦了,本想著靜思公務,可竟一個不小心睡著了。

邊舜輕步上前,面兒上笑意難以控制。

將公文擱在桌案上,邊舜俯下身子,仔細打量那人睡顏。

忽然想著自己當初在北疆跟夏唸白共事幾年,大都是見其板著一張臉,沒半點表情。未料其睡覺的摸樣,竟這般竟這般稚氣。

檀香氤氳,夏唸白神色寧定,緊抿了薄唇,較平日裡的冷漠不同,憑白添了幾分若有似無的暖意。

邊舜看的入神,伸了手,卻遲遲不敢落在那人的臉上。

外頭狂風大作,有風自房屋罅隙而入,

燭光搖曳,映的那人面色旖旎。

邊舜輕吸口氣,手裡的公文便不自覺掉在地上,啪的一聲脆響。

那人靠在椅子本就睡的淺,聽道這動靜,便立刻醒過來。

夏唸白眼簾微抬,自濃長的眼睫間看著邊舜,又去看了看地上的公文。

“你什麼時候過來的?”

邊舜一笑,露一口玉白牙齒,“才來的,叫了你兩聲你也不答應,便上來看看怎麼了。”

夏唸白彎腰想著撿奏章,卻給邊舜搶了先。

邊舜蹲在地上,眼底明淨,伸了手道:“我來吧。”

夏唸白坐正了身子,些許不自然。

“你來何事。”

邊舜後退了幾步,站得遠些,將公文雙手奉上,

“前天晚上臨縣一役,王九領兵追出四十里,至半途中,左右兩側忽然殺出人馬來,王九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