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及了冠,便要束髮。聖上莫再如此孩子氣了。”
方星辰心中暖暖地靠在他肩上,輕聲道:“師叔若是喜歡我的發。我可以為了師叔,不在髮髻上戴那破玩意兒。就這麼一直披散著。”
元子期柔聲道:“市井平民可全憑心喜。你是一國之君。”
方星辰嚷道:“那帝位我早不想坐了。只等著師叔來出主意呢。”
元子期肅然道:“悉知你父皇的用意後,一路來我都在想。是否真到了騎虎難下的境地。然而經過千思萬慮,發現事實確是如此。”
方星辰面色一哀,苦求道:“師叔不能帶我回無極山麼。到了那,任誰也攻不進來。”
元子期正色道:“事關民生社稷,不可胡來。先帝欽定之君逃宮,勢必將引發諸王各執一詞,哄起內亂。最終爭權奪位由暗轉明,戰火重燃。屆時,覆草之下無完卵,你我又豈能偏安一隅?”
方星辰良久不語。
箇中道理他不是不明,只是……那人的心,還一如既往的親密無隙麼?
終究是隔了一層——
君臣之禮。
☆、魅誘
幕色低垂。
每到這時。精力旺盛的男人們便開始蠢蠢而動。
家有賢妻的,自是溫情脈脈,兩廂歡好。
家有母虎的,也能戰戰兢兢,侍奉周到。
家有薄財的,更是尋機暗察私訪,獵豔偷香。
君王也是人。
也需要身心俱全的慰撫。
——就算心貼得沒那麼緊了。身子,也絕不能有半點隔閡。
方星辰恨恨的想。
從前那人在上居多,他能全然把握主動權的沒幾回。
然而自從師叔此次回京。
頑蠻潑賴,侵奪強佔。
每每都能輕易得手。
連著幾夜奮戰下來,竟漸漸覺得無趣起來。
忽然很是懷念身在其下的銷魂滋味。
先前滿心索取的亢奮,蕩然無存。
沐浴焚香,精心妝容。
年輕帝王突發奇想:若是因自己的身子慢慢長開,那人不愛狎弄,何不扮得柔弱些,以憐取他的疼惜?
那秋芷不也是靠著低三下四的泣飲,得了恩露麼。
放□段,棄了羞恥,輕紗覆面,嫋嫋而行。
綿軟的倒進那人懷中,眼色悽迷:“子期……要我。”
元子期眸光閃動:“為何要弄成這副模樣?”
帝王淡唇輕抿,笑容勾人:“我這樣……好看麼?”
元子期臂間一緊,呼吸紊亂:“直……攝人心魄。”
面紗緩落,氣喘離離:“那你還不快……上了我……”
字字灼心。
元子期qing欲激昂,急切地吻住那半張半合的檀口,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