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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把這仇給記下了,還沒找人討債,欠債的竟自己找上門來,居然還在自己面前耀武揚威。

梅情咬牙一笑,悠悠道,“我到是剛剛嫖了別人,現在累得很。”

小友氣得渾身直抖,他自然知道梅情說的是什麼意思。要不是剛剛於慕再三吩咐他,要等梅情睡好,切切不可打擾,他早找人把這個傢伙給叉出去了。這下又聽他這麼說,分明是在侮辱公子,再想想公子對梅情深切的情意,小友真是又氣又恨,也不通為什麼公子怎麼就偏偏喜歡這個殺千刀的傢伙。

就著什麼也沒穿的梅情,小友上上下下把他打量了個遍。梅情也不怕他看,反而慢條斯理的撿起昨晚扔在地上的內衫穿了起來。

見他如此,小友啐了一口道,“我還以為是個什麼神仙,搞了半天,原來是個破爛貨。”他看著別人留在梅情身上的痕跡,十分不屑。

梅情反而不惱了,他迅速的靠近小友,拿起自己的發稍,彷彿調情似的搔了搔了他的頸子。

小友“哎呀”一聲,捂住自己的脖子跳起來,反射的紅了臉。他小小年紀,自然鬥不過梅情。

這下梅情更得意了,吊起眼睛道,“就算我是個破爛貨,可你們公子卻偏偏好這一口,你到該問問他究竟是為什麼。”

小友的臉更紅了,這次卻是氣的,他知道自己贏不了梅情,就從櫃子裡拿出公子為梅情準備的衣服朝他扔過去,一甩手出了房門,來了個眼不見為淨。

梅情大獲全勝,得意洋洋的穿上了衣服。

這新衣竟十分合身,式樣花色也非常合梅情的心意。他心中一動,開啟剛剛小友拿出衣物的櫃子。這大大的衣箱裡放了總有三十多套衣服,春夏秋冬四季都有,從居家服飾到應酬所穿,無不齊全。他隨便翻了翻,挑出春天穿的幾套換上,居然彷彿是為他量身訂做的一般。

在箱底,梅情又發覺了與這些衣服配套的髮飾配件,也十分合自己的心意。梅情試了一套又一套,終於好不容易選出了一件,穿在了身上。

他在銅鏡面前轉了幾轉,自戀了又自戀,之後就情不自禁的笑起來。

原來於慕一直偷偷的幫自己準備了這麼多衣服,他是想要自己四季常伴他身邊,一件一件的穿給他看的吧。

好不容易傻笑夠了,梅情這才想起來,不知道於慕去了哪裡。剛剛也忘了問小友,不過估計問也問不出什麼。

他正想著,有人已經一打簾子進了來。

梅情回頭一看,正是於慕,他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東西走了進來。

於慕拉梅情輕輕坐下,把手裡的碗擱在桌子上,柔聲道,“你還沒用早飯吧,先吃完燕窩粥吧。”

梅情卻掙脫他,不願意坐下來,反而站到於慕面前,抬抬胳膊又理理頭髮,有意問道,“好不好看?”

他這舉動到底存了炫耀的念頭,不僅僅是炫耀自己的皮相和現在身上穿的東西,更要炫耀的是於慕對他情意——這麼多年都從來忘記過自己。

他等著想看於慕面紅微笑著的臉孔。

於慕也確實笑了,可那笑意就像水上的漣漪,只在水面泛了一絲就停了,根本沒往深處去。

他接著說,“漂亮”。然後就沒了下文。

他這樣的表現梅情當然不依。

他抱住於慕的肩——現在的他已經同於慕一般高矮——纏綿的道,“好冷淡哦,我可是想你想了老半天呢。”這麼說的時候,梅情還配上一雙盈盈美目,就不信不能打動於慕。

於慕則淡淡道,“我知道。”

語氣像白開水一樣沒有內容。

於慕又說,“粥快涼了,還是趕快吃掉的好。”

這時梅情突然想起來,從昨天開始,於慕對自己就是這麼一副不冷不熱不鹹不淡的模樣,他肺都快氣炸了,到好像從來都是於慕欠了他的一樣。

一看於慕又端起了那碗粥,遞到自己面前,他腦子一炸,出手就把碗揮翻在地,罵道,“誰知道這是什麼瓊漿玉液,搞不好喝下去我就兩腳一伸、翹了辮子,想要害我也不要用這個辦法兒。”

他罵完了,爽利了,才覺得後悔。

這麼一說,辜負了於慕的一片體貼到不說;弄的到好像昨晚於慕和他的纏綿,也是為了要用這粥致他於死地似的。

滾燙的粥潑到於慕手上,頓時紅了一大塊。

梅情直覺的想道歉,可是平常巧舌如簧的他,到了這時候,一堆肉麻的話到了嘴邊兒上,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於慕低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