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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天,這詔令可就沒了……”

趙高被他這麼一說,整張臉都垮了下來,怒氣沉沉的轉身對四周的侍衛道,“好好給我守著!”下完令,翻身上馬飛馳而去。

嬴政的目光閃了閃,手伸進袖中,摸到藏在袖中的短劍。

趙高走到半途,終於想到不對勁,又調轉馬頭匆匆趕回去。

夜色下,孤零零的車駕邊倒著是十幾具侍衛的屍體。

他翻身下馬,緩緩走到車前,遲疑了一會,陡然伸出手一把推開車門。

哪裡有人?空蕩蕩的車廂內只有一石鮑魚擺在那裡彷彿在無聲的嘲笑他。

☆、一石鮑魚

這條去上清山的山道呂雉已走過無數回;此刻她牽著她的小黑驢在山道上悠閒的走著,時不時回過頭偷偷瞄一眼驢身上坐著的人。

那人身著華麗的黑衫,雖然衣襟上有些凌亂不堪,但仍不能減少這人渾身上下散發出的威儀,即便是騎著黑驢他也是挺直著身板彷彿是騎在一匹駿馬之上,絲毫不影響他卓絕的風姿。

呂雉咋咋舌;對他道,“我叫呂雉;你可以叫我阿雉。”

騎在驢身上的人面無表情的望著前方。

被忽視了……呂雉鬆開牽著毛驢的手,走過去拉著那人的袖子道;“喂!你告訴我你叫什麼好不好?我不能老這麼喂啊喂的叫你吧?”

驢身上的人依然不為所動,只是盯著前方的眼睛轉到呂雉拉著自己袖子的手上。可惜呂雉毫無所覺,居然還拉著他的袖子晃了晃;“告訴我嘛!告訴我嘛!”

驢身上的人緊繃的臉終於忍不住抽動了一下,依舊沒有出聲。

呂雉突然想起什麼,臉色一變,鬆開抓住他的手,發出一聲尖叫,“啊!我的幹鮑魚沒了!師父肯定會怨念死我。”叫完後,她的目光在驢身上轉了轉,最後落在那人身上,“既然你是我用一石幹鮑魚換回來的……我就把你交給師父吧!還有……你真的不願意告訴我你是誰嗎?那我叫你小魚好不好?”

驢身上的人臉瞬間黑了下來。

呂雉毫無察覺,還興奮的叫了兩聲,“小魚!小魚!”

驢身上的人索性偏過頭,繼續無視她。

呂雉見他依舊沒有回應,遂問道,“你是不是不喜歡叫小魚?那我叫你小虞可好?師父常常說,安不忘虞,經世之所同……”

那人聽了她的話,身子猛然震了一下,終於開了口,卻是重複著呂雉的話,“安不忘虞……好個安不忘虞……”

“咦?你喜歡我叫你小虞?呂雉驚喜的道,卻見那人身子晃了晃往一邊歪去,從驢身上跌落跌在地上。

呂雉急忙走過去將他扶起,卻發現他臉色發黑,嘴唇烏紫,嘴角流出的血已經變成了黑色。

這是中毒很深的徵兆。

呂雉連忙掏出藥瓶,倒出一粒藥丸塞入那人口中。

那人似乎感受到口中的清涼,眼睛微微睜開一條縫,看到呂雉手中的藥瓶時臉色又變了變,似乎想要開口,然而很快他的身子就不停的抖動起來。

“小虞你怎麼了?”呂雉焦急地問道,“我好不容易把你救出來,你可不能就這麼死了!”

她拉著那人的衣襟晃了晃,突然想起師父說過給常人服用冰菱花所制的藥丸須得內力相

助,她抬手翻掌運起功,將手掌貼在那人胸口將內力源源不斷的輸入那人的體內。

注入的精純內力讓那人漸漸平靜下來。呂雉見他面色稍有緩和,但仍然昏迷不醒,心知不好不敢再做耽擱,遂將那人扶了起來放到驢身上,半點不敢拖延的趕著小黑驢就往上清山上而去。

山頂上的木屋裡,師父正在替扶蘇包紮傷口。那後背的一刀扎得太深,雖然傷口縫合又用了上好的藥,然而過了這麼些天,那深褐色的猙獰傷疤依然清晰可見。

“這次若非師父夜觀星象,發現你的本命星泛紅,乃血光之兆……若是晚到一步,你便……”

扶蘇笑了笑,“扶蘇謝師父救命之恩。”

師父嘆了一口氣,問道,“怎會弄得如此慘烈?”

扶蘇的神色不由一黯,卻是不願再多透露隻言片語。

師父見此已心如明鏡再追問也無意義,遂轉移了話題,“真是奇怪了!你師姐和為師一道去渤海,為師讓她去海邊撈點鮑魚做成鮑魚乾帶回上清山,不知為何過了如此之久還不見人影?“

扶蘇聽到呂雉的名字時臉不由自主的抖了抖。

這才說起呂雉呂雉便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