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所有的堅持和自欺欺人都在街頭偶遇那調皮的孩童時化為烏有,那張臉叫他如何能夠忘懷。那是他銘刻在心頭十幾年的記憶。
他發現那孩童長得和他小時候的恩人一模一樣,驚訝自不必說,卻也生出詭異之感,他第一個想法是要把這孩童帶走好好詢問一番。面對著僕人的阻撓,他才醒悟這孩童不是那人,只有可能是那人的孩子吧。
季家堡?這個地方他倒是聽過。
不知會和故人有什麼關係呢,罷了,還是走一趟吧。
他心頭湧上一種說不清楚的酸楚,少年時的悸動一直無法忘懷,苦苦追尋卻發現那人早已成家立業,就連孩子都這麼大了,可他這些年所做的又是什麼呢。
竟是像個傻瓜一樣在被戲耍吧,他心頭遏制不住的怒意上湧,定要見到那人才好,問問他,問問他。
問什麼呢,昭瘳迷惑了。那人根本從來就不知道他的愛慕吧,也許早就將他忘記了。
面對著仍舊在神遊的昭瘳,羌修雲有些不解,卻聽一直沒有機會說話的王鎏失聲喊道:“王妃?!”
羌修雲已經擺脫了少年人的身形和臉龐,儼然一副挺拔而立的姿態,再加上在堡中心情舒暢,又受到季施的百般愛護,渾身都散發著平和的氣息,和當初在王府時候的受氣小媳婦模樣迥然不同,也難怪本就對他不上心的昭瘳居然沒有任何反應。
可是王鎏不一樣,身為王爺的貼身侍衛,眼力當然不一般,所以憑藉著職業素養他很快就認出了羌修雲,原來王妃走後竟是嫁到季家堡成為了堡主夫人!
這一下昭瘳也不得不清醒過來,望向羌修雲的目光便有些鄙夷了。想不到這人真是一天都離不了男人,剛從王府出來就混進了季家堡。
“是你?”
堂中只有他們三人,羌修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