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愛不愛了。”
羌修雲滿臉通紅,但很快就反應過來:“原來你打的是這個主意。話說你何時竟然會說出這般有道理的言論,而且成親,我可是聽說某個人有著克妻的毛病。”
對於羌修雲的質疑,季施明顯很滿意,最起碼修雲心中是在乎他的,而不是對待一個陌生人,更重要的是他並沒有拒絕。
作為回報,季施訴說了當年的那位所謂的未婚妻因為不喜歡季枚,而做出的一些舉動,差點將他害死,所以他才將人趕走,不管怎麼說,季枚才是他最親近的人。
後來的姻緣無非都是為了他的家產和地位,並不是真心的喜歡,所以他乾脆放出克妻的謠言,倒是很方便。
如此一來也算是成全了他,就算他大張旗鼓的要娶個男人回來也不會招惹什麼是非。
看來堡主夫人的頭銜,羌修雲是絕對逃不掉的。
☆、第九階段
在季家堡,羌修雲終於有機會發揮他的才幹,將堡中上下里外打理的是井井有條。深受眾人讚歎。
那一聲堡主夫人喚的是絕對恭敬。
季施卻皺起了眉頭,緩緩道:“堡主夫人,這個稱呼不好。你是和我一樣的男子,豈可這般?”
羌修雲失笑:“我當然是男子,不過是個稱呼而已,我,我還是很歡喜的。”能夠得到季施發自內心的尊重比什麼都讓他歡喜。
再說他如今所為分明是參與堡中事務,並不是管理後院,並沒有什麼委屈的想法和憋悶。
季施見他是真心無慮,這才放下心來,他可不希望因為這夫人二字而激起他並不是很美好的回憶。
但他絕對沒有想到那般不堪的回憶的源頭會驟然而至。
那一日的早晨和往常並無區別,變故發生在午前,季家堡有故人至。
如今的季濂已有四歲,正是活潑好動的性子,堡中諸人對他亦是寵愛有加。由著他四處晃悠。
只是此刻他身後跟著的青年男子卻是看起來十分不凡。照顧濂少爺的家僕死死護住他,等到進入堡中才鬆了一口氣。而那男子雖然禮儀有加,卻是對著季濂虎視眈眈,盯著他連眼神都沒有變過。就連他身後所帶著的侍衛也是驚疑不定。
那家僕直呼倒黴,本以為濂少爺將自己打扮成那個普通的丟到人堆裡都找不到的樣子誰都不會注意到的,可這人偏偏就是不肯放手,一定要把少爺帶走,就算抬出季家堡的名號也於事無補。
好說歹說才變成現在的局面。
羌修雲一見卻是怔住了,這人竟是那位遠在京城的昭瘳王爺,四年多時光過去,他竟是沒有多大變化,還是那副目中無人的樣子。身後的貼身侍衛王鎏的出現更是驗證了他的猜測。
他如何會在此處,不過想必也不是衝著他來的,畢竟他們之間已經沒有任何關係。羌修雲暗自打量,心內捉摸不定。或許是為了孩子,可這是不可能的,先不說濂兒出門之前按照童族的教育模式是易了容的。
所謂相由心生,他既然已經不再喜歡昭瘳,自然孩子和他就沒有絲毫關係。就算洗去易容也是一點都不像他的,所以想要憑藉親子關係來找回濂兒,純粹是做夢。
如此一想,他便鎮定下來。打發僕人帶著濂兒先下去梳洗。
“這位客人,不知有什麼見教?季家堡招待不周還請見諒。”
果然昭瘳的反應證明了他的猜測是正確的。
昭瘳終於捨得分出一絲目光看了看眼前的堡主夫人,是個俊美的人物,雖說是個男人,卻也沒有什麼好奇怪的。不說現在,就是曾經他也有過一位男性的王妃呢。只是時光荏苒,他早已忘記了那位美人的長相,只記得是個柔弱的頗富心機的人物。
昭瘳王爺早已經忘記了曾經的枕邊人的容顏,他所刻在心頭的唯有那張普通的容顏,此刻就頂在了名為季濂的小孩子頭上。
這讓他如何不震驚,如何不是又驚又怒。
如果眼前的孩子和那幼年的記憶中人有關的話,那麼王府中的明兒又是誰呢?
四年了,他越來越發覺他的明兒早已經不是幼年時的單純和善良,完全就是個只會爭風吃醋,撒潑耍狠的瘋子。
他覺得失望之極,似乎曾經一直期待的埋藏在心頭的最美好的東西被人偷走了,破壞了,偏偏他還無可奈何。不能有絲毫髮作,所以才藉著兄長的命令出京公幹,實際上卻是遊玩放鬆,母后的勸說依然歷歷在目,他卻不敢說自己後悔,那是要親手毀掉他心頭的美好,怎麼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