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羌修雲的確是個不一般的人物。
只是就這樣消失不見,真的追不到了,有些遺憾。
而此時的羌修雲早已經離開京城那個傷心之地。為了表示同過去的鄭重告別,他特意改變了裝扮,一手易容術出神入化,頃刻之間意氣風發的俊朗少俠走出了城門。
羌修雲身體不便,所以騎馬是不行的,至於馬車本身還是舒適的,但是一旦遠離京城附近平坦的大道,磕磕碰碰是免不了的。
而且,就算他不怕顛簸,也不想忍受因為孕吐而帶來的怪異目光。
羌修雲信步在城外走著,直到聽見流水的聲音,才心頭一動。他想到安全行走和避免誤解的方法。
再沒有比坐船更加合適的方式,羌修雲滿意地走向船家。
“有勞船家。”
羌修雲站在船頭,目光掠過兩岸的湖光山水。心中鬱氣一散而光。配上那遊俠般的造型,無比灑脫。
那船家年紀大些,心地卻是不錯的。對羌修雲十分關照,船劃得又平又穩。
儘管如此,羌修雲還是十分不給面子的嘔吐起來。
“少俠竟有暈船之症,這可不太妙啊。想來還是騎馬更加妥當一些。”船家見他吐得厲害,實在是擔憂得很。
羌修雲倚在船頭,吐得抬不起身來,好不容易擠出幾個字:“我想著既然暈船,不如多嘗試一番,總會克服的。”
船家點頭:“少俠勇武過人,此話有理。吐著吐著就習慣了。”說著還看了看羌修雲手中抓著的梅子棗幹小零嘴。得嘞,既然客人準備充足,他也不說什麼。
可是羌修雲的情況著實嚴重,船家有些擔憂。這都半個月了,您還吐著呢,八成要出人命,他可承擔不起。
委婉地表達了意思之後,羌修雲露出為難的表情:“呃,實不相瞞,在下,在下暈船,暈馬,實在是,實在是……”
船家露出同情的目光:“少俠何不研習水上漂、草上飛之類的絕技,也可緩解一二。”
羌修雲:“……”他可不可以說有恐高症。
又過了幾天,最後在船家的擔憂和勸說中,羌修雲還是決定登岸。不是不想尋求家人的幫助,但是他出來歷練,倘若這般窩囊地回去,想要再次出來,難上加難。不到萬不得已,他絕對不會輕易退出的。
站在高大的城牆前,羌修雲抬眼望去,城門之上“宜城”二字巍然挺立。讓人心生敬仰。
可謂是宜城山水,宜家宜室宜安胎。
☆、第六階段
羌修雲在宜城逛了許久,也沒有找到心儀的住處,無奈之餘將目光放到城外。
清雅宜人的郊外最是合適不過,但想要買下來卻是很困難。那些都是別人的私家園林。就算他有銀子,從現在開始重新建造,等建成之後估計孩子都出生了。
而且有了住處,他行動又不便,總還是要請人來打理的,這可真不是個輕鬆的活計。而他又不打算過多地操心。
至於退而求其次建個茅草屋什麼的,很快就被羌修雲否決掉,他又不是出來找罪受的,而且就算是想要隱居,還是家裡那邊更加方便一些。
最後,羌修雲將目光投向了城外五十里的季家堡。那裡一直需要教書先生。據說堡主請來教導弟弟的先生全都被那位無法無天的二少爺給折騰得再也待不下去。是以待遇優厚羨慕了一干人等,卻也讓人無可奈何。
那位季堡主名喚季施,年輕英俊,手段過人,父母早亡,因此對於弟弟一向嬌寵。是城中女子又愛又恨的存在,因為那人有著克妻的毛病。
先是父母親在世時定下的姑娘因為季家的沒落而退親,後來季施力挽狂瀾重振季家堡,似乎有一位看中的姑娘,還未成親便突然重病,離開季家堡後便大為好轉。
後來……
不過這些和羌修雲是沒有任何關係的,他如今身子還不顯眼,再加上此時天氣漸寒,冬裝上身後便更加容易遮掩。只要在生產前的兩個月離開此地,然後傳信讓大哥過來一趟便是,等孩子一出生他就有足夠的能力照顧好他。
季家堡啊,最起碼吃喝不愁,安全有保障,風景極佳。除了教教小孩子,也不用多管事,甚好。重要的是人多,總比一個人默默地獨住要心情愉悅得多。
季家堡對於教書先生的來來往往早已經見怪不怪,一聽羌修雲的意思,立即就有人帶他進去,在初步考察了學識之後,便可以正式開始傳道解惑。
季家二少爺季枚的威名盛傳已久,是以和羌修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