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關係——怨婦。”
顧凡:“···”
幾天不見,他家師弟好像,愈發犀利了?
連風越澤也被他這一句弄得愣了一愣,沉默了一會,才重新掛回了那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打量了沈擎蒼一眼,懶懶地說道:“我剛剛還在想碰上這所謂的姦夫該怎麼辦,現在倒是想好了。”
“若是公狗,就打斷五條腿,要是男人,就打斷他三條腿,你覺得如何?”
“惱羞成怒了啊。”沈擎蒼睜著一雙黑漆漆的眼睛,呆毛晃了晃,開口說道:“老虎屁股摸不得嗎?”看風越澤略有些疑惑地半眯了眼,他又面無表情地補充道:“老虎是禽獸。”
···顧凡腦袋上具現出一排黑線。他可以確定,這幾天他家師弟心情絕對非常,非常的糟糕。
“呵。”
這時風越澤的一聲輕笑將他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顧凡膽戰心驚地朝著被語言精準攻擊卻笑容愈加璀璨的某教主瞄了一眼,登時覺得一股寒氣從脊背竄了上來。
這傢伙不會是氣傻了吧喂。
“你知道麼,過於伶牙俐齒的人,死得似乎都很早?”風越澤眼波流轉,一派冰冷刺骨,寒光四溢。
沈擎蒼在如斯殺氣中巍然不動,開口說道:“恩,那你必然能活很久。”
此話一出,氣氛徒然緊張,一觸即發。風越澤和沈擎蒼四目交匯,眼神冰寒無比,互相廝殺,空氣彷彿凝滯住了一般,叫人喘不過氣來。而在這暗潮洶湧中,顧凡直想撓牆。
我嘞個去這是怎麼回事啊,他們難道不是應該低調跑路的嗎,為毛莫名其妙地就和魔教教主槓上了,還在這裡深情對望?而且這種時候為毛他還有一種插不上話的感覺,其實他們兩個才是一對而他是第三者沒錯吧摔!
不過身為大師兄,這種時候只躲在後面默默圍觀好像不大好。於是顧凡舉起了一隻手,自覺感情十分真摯地開口向風越澤勸解道:“那個,我家師弟不懂事,請你多多包涵。但在貴派打攪了那麼久,我也該離開了。我其實真的是一無是處,除了吃什麼也不會。像教主你這樣的人,實在沒必要在我這棵歪脖子樹上吊死,想必也是一時興致,何必要為了我這般勞心勞力呢?”
顧凡這一插話打破了高手對峙的勢,這劍拔弩張的氣氛便緩了一緩。風越澤垂下眼睫,身上的氣勢收斂,忽然無聲地微微提起嘴角,卻更像是苦笑。
“阿凡,可惜我已經喜歡上了你。”
“所以不論你說什麼,想什麼,願不願意,除非你黃土白骨,否則就不用想著我會放手。”
···這句詩是這樣的嗎?難道不應該是除非黃土白骨,守你百世無憂嗎喂!這人是有多危險啊摔!
而且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渣的好像是自己?
這不科學!
顧凡覺得腸胃莫名地糾結,開口問道:“所以說,教主你是不打算放我們走了嗎?”
風越澤長眉一挑:“怎麼會?既然是阿凡的期望,我自然會滿足。”
顧凡一臉驚異。
這傢伙難道是被刺激大發了,結果腦子抽抽了麼?
這種時候,當然要趁他還在抽的時候多爭取一點保障。
於是顧凡抓住時機十分可恥地得寸進尺道:“那你以後也不能再抓我回來。”
“自然不會。”某教主笑得溫柔如一池春水,話語拖長飽含深意,彷彿磨刀霍霍,那低靡嗓音卻曖昧無比,引人遐思:“不過,就算我不去找你,阿凡,你不久就也會自己回來了。”
自己會回來,自己會回來,自己會回來···
這句話一直在顧凡腦子裡盤旋,使得他直到上了船都快要靠岸了,還保持著面如菜色的頹廢狀態。
作為一個武力智力鬼畜值都滿格的妖孽,風越澤說這話,意思就是之後會做些卑鄙無恥陰險狡詐血流成河的事來報復他沒錯吧沒錯吧!
怎麼辦,他好想死。
而一旁的沈擎蒼看他一副世界末日的樣子,似乎誤會了什麼,於是淡定地晃了晃呆毛,說道:“其實師兄有許多用處。”
顧凡默默抬起了頭。
沈擎蒼繼續說道:“比如說,可以暖床。”
···為什麼他一點都沒有被治癒到啊掀桌!
☆、第 30 章
月色沉寂。
緋色的城牆橫亙,內裡亭臺樓閣,秀麗精巧,隱約有瀑布水聲傳來。半山腰的大殿燈火通明,風越澤斜靠著玉座,玄青色的衣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