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跳,渾身閃過一陣激流。他吃驚之餘,下意識地想要掙扎出來。可是他的反抗讓北堂怒火旺盛,突然緊緊扣上他的脖頸。
言非離根本掰不開他的手,情急之下,一個巴掌扇了過去。
北堂傲酒醉中反應不及,應個正著,當即鬆了手,偏著腦袋。
言非離按著脖子喘著粗氣,看不清門主的樣子,心下忐忑。北堂卻猛然抬頭,神情猙獰,揚手回了他一巴掌。
“你竟然敢打我!”北堂傲貴族出身,身份高貴,長這麼大,從來要風得風,要雨得雨,自小是嬌寵慣了的,別說是被人打,真是連罵都沒被罵過一聲,今天卻是開天闢地頭一遭了,那個動手的人還是自己最信任的隨身武將,羞憤之情反倒盛過了疼痛。想起剛才東方曦說的話,果然這最信任的人背叛自己,滋味可是受不了。伸手便去拽言非離。
(17)
言非離剛才被北堂掐得夠嗆,又捱了狠狠一巴掌,頭腦昏眩,耳邊一陣嗡鳴。他打北堂為的是讓他清醒,手上只用了三分力。可北堂那一掌,雖然未運真氣,可是盛怒之中力氣十足,不容小覷。
言非離被北堂拽住,回過手臂施展擒拿手,誰知腳下一個踉蹌,與北堂絆住。二人同時一驚,糾纏在一起重重摔下。
北堂使勁一個翻身,將言非離壓在地上。
“你居然敢打我!你好大的膽子!”北堂傲冷硬的說著,又是重重兩個巴掌扇下。
這種有失體面的做法,已大失北堂一貫的門主風範。言非離知道他的烈酒後勁上來,已經醉得厲害,還不知會做出什麼事來,硬捱了幾掌,便奮力掙扎起來。北堂傲更是憤怒。
“你怎麼敢對我抱有那種感情?我是什麼人?我允許你了嗎?真是噁心!”
北堂傲越說越恨,手下得也格外地重,“刺啦”一聲,混戰中已扯碎了言非離的衣物。
言非離聞言如被利劍刺了幾刀,心裡汩汩的流血,當下更是不顧一切,只想從這噩夢裡掙脫出來。
“門主你喝醉了!放開我!”
兩人貼在一起,隔著衣衫扭作一團。若是比武功,兩人不地得怎麼過招,可是北堂酒醉中根本沒想到運功,言非離一心掙脫也沒有想到那裡,就算兩人想到,也講究個運氣運功什麼的,這個時候也來不及了。何況這種近身搏鬥,哪裡和功夫比武一樣,兩個人連小擒拿手都使不上,竟似摔跤一般,只是肢體糾纏。
“你怎麼會如此不知廉恥,你就那麼喜歡被男人壓嗎?我倒不知道原來你是這樣一個賤貨。”言非離越是掙扎,北堂越是憤怒,冷笑地罵道。
“門主!你這樣羞辱我,也是在羞辱你自己!”言非離臉色煞白,一手揮去,卻被他攔住。立刻抬腿,北堂中了一腳。
“我羞辱你?你還知道我是門主嗎!你這個以下犯上的家夥!”北堂傲雙目通紅,說不出是醉的還是氣的。反手也是一掌,言非離嘴角登時溢位血來。北堂手中無物,突然想起腰間的降龍鞭,抽了出來,抓住言非離的雙手綁住。又將他的雙腿按下,死死壓住。
“門主!你要做什麼?”言非離驚懼。他知道北堂傲酒醉之後會性情大變,所以很少喝酒,就是喝,也是淺量輕酌。此時見了他的架勢,不由慌張起來。
“你說我羞辱你!我怎麼羞辱你了?我說錯了嗎?”北堂緊緊壓住他,根本沒有想到點穴這一招。聽到言非離驚慌地問他要做什麼,心裡突然殘酷地閃過一個念頭。粗魯地扒開言非離的衣褲,一隻手指狠狠從後面捅了進去。
“這才是真正的羞辱!”
“啊!?”言非離哀叫一聲,咬住下唇。這一次與上次北堂中了媚藥不同,那時北堂傲神志全消,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可是現在他雖然醉了,卻帶著明顯的羞辱之意,讓言非離羞恨交加。
北堂見了他的神色,稍稍解氣。
兩人緊緊扭在一起,彼此都能感覺到對方炙熱的體溫和粗重的喘息。言非離傍晚剛剛沐浴過,此時身上出了一層的冷汗,混著血味、酒味,分外刺激人的鼻息。
“你不是喜歡被我這樣嗎?”說著又捅進去第二根手指。
言非離反射性地夾緊那裡,咬緊牙關,難受不已。北堂傲見了他的模樣,得意地笑道:
“你也不用硬撐著,你不就是被我這樣才生下那個孩子的嗎?”
“離兒……”
提起孩子,言非離臉色一白,更加奮力的掙扎起來。他雙手已被束縛住,下身又被壓得死緊,只得不斷地扭動著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