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主,疼不疼?”
“什麼?”北堂傲驚異地看著言非離漸漸散亂的神色。
“門主,疼不疼?”言非離摸著北堂傲身上的傷口,許多血跡未凝,沾滿了他的雙手。
言非離心如刀割。他從小追隨的門主,他高潔如月的門主,他強大無敵的門主,他默默昂視忠心侍奉的門主,怎麼可以受到這種對待!
不知道是不是藥性的關係,言非離已漸漸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緒。那鮮紅的血跡、猙獰的鞭痕大大刺激了他的神經。他雙目赤紅,湧著眼淚,模樣叫人心驚!
“非離,你給本座清醒點!”北堂傲又向他吼道,卻見他沒有反應,仍是愣愣地盯著他身上的傷痕。
北堂傲看著他那個模樣,嘆了口氣,柔下口氣:“非離,我沒事,也不疼。”
言非離終於神色微動,抬起頭來看著他。
“真的,我一點也不疼,不信你過來。”北堂傲哄他。
言非離腦海中掙扎地閃過一絲理智,小心地過去靠在他身邊。
“再近點。”北堂傲小聲地喚,見他臉頰已近在眼前,突然欺過身去,一口吻上他的雙唇。
北堂傲的香舌毫不猶豫地在言非離的嘴裡攻城略地,肆無忌憚地劃過他口腔裡的每一角落。言非離呆呆地任由他吻著,感覺什麼東西順著他的舌頭送入自己體內,但接著就是一片激情的暈眩,不能自己地緊緊攀住北堂傲的雙肩。
兩個人深深地吻著,陰冷的地牢好象突然變成溫室暖榻,到處都氤氳著曖昧情動的氣氛。
兀傑和黑衣人本來抱著看好戲的心情看著他們主僕二人的一舉一動,這時卻不僅目瞪口呆。
兀傑雙眼睜得爆圓,呆了半晌,突然反應過來,爆喝道:
“把他們拉開!”
發現沒有動靜,回頭見那個黑衣人仍瞪著眼睛未反應過來,兀傑按捺不住,自己一個箭步衝了上去。
可是言非離不顧一切地緊緊摟住北堂傲雙肩,死也不撒手,兀傑竟然沒有扯動他。
見二人仍在唇舌交織,兀傑更是大怒。
“摩沙!”
黑衣人一震,終於回過神,連忙奔過來拉住言非離。
言非離不知哪裡來的力氣,手指已深深陷入北堂傲的肩肉裡,抓得死緊。兩人的深吻中混著淚水,鹹澀中絞纏著濃情,就是不肯分開。
可是最後還是被硬生生分離了。
“放開我!”言非離瘋狂地掙扎,兀傑雙眼爆睜,反手給了他一掌,黑衣人趁機上前點中他的穴道。
“把他給我帶下去!”
“不許動他!”北堂傲怒吼!看見言非離被重擊倒地。
“不許動他?我偏要動!”兀傑也不知哪裡來的火氣,重重在言非離身上踹了兩腳。
“你!”北堂傲恨不得立刻掙脫鐵鏈衝上去,可是最後一絲理智提醒了他。深吸口氣,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看著非離雙目焦急憂慮地望著自己,眼中仍閃著淚痕。北堂傲心下一緊,面上卻已經沈靜下來。
“給我把他關起來!”兀傑喝道。
黑衣人領了命令,連忙扛起言非離下去了。
地牢裡只剩下兀傑和北堂傲。
“想不到北堂門主竟然、竟然……”兀傑怒視著他,想要說點嘲諷的話,可是剛才的事情實在太震撼了,對於一向民風並不開放的滇人來說刺激性太大,兀傑竟然不知該說什麼。
“竟然什麼?”
“竟然做出如此不知羞恥的事!”兀傑惱怒之下蹦出這樣一句話,出口後自己都覺得好笑。
“羞恥不羞恥不管你的事,只要本座高興就好!”
北堂傲冷笑一聲,絲毫不以為意。反正他已經趁剛才的機會把九金丹咬碎了蠟殼渡給了非離,相信再過一個時辰他就能恢復內力。
本來這九金丹也具有解毒和療傷的功能,只是北堂傲沒想到他們竟給言非離服食了迷陀仙。迷陀仙雖算不上是毒,但卻比所有毒物都厲害。北堂傲想起非離剛才的樣子,擔心他是否能及時清醒。
“你……”兀傑看著這個雖淪為階下囚,卻仍然充滿魄力的男人,有種啞口無言的感覺。
“你、你竟然和一個男人、和自己的屬下……”兀傑語無倫次。
“本座的事情還輪不倒你管!”北堂傲毫不客氣地打斷他。他惱恨他對非離下了迷陀仙,還對他動粗,因此說話分外冷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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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座的事情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