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現在還是大白天。
鬼使神差地,司徒突然想到很久以前夏笙曾對他說,“前些年冬天特別冷,村長讓我喝口酒暖身,不過從那之後,他就再也不准我碰酒了。”
T▽T他終於知道為什麼村長會不讓夏笙碰酒了……
那現在怎麼辦?司徒側身,把夏笙挪到身側,蓋好被子,嘆了口氣——屏息運功。
簡直就是欲哭無淚。
(三)
第二日一早,司徒頂著兩個濃重的黑眼圈就起來洗漱了——不用懷疑,他睡了不到兩個時辰——死丫頭的藥真是越來越有效了,再加上心心念唸的人就在身側,司徒覺得自己就是柳下惠轉世。
見夏笙還在睡,司徒給他塞好被子,在床邊看了好一會兒,才出門想拿些早飯回來。
果然如司徒所料,一路上遇見的所有人見了他就開始掩嘴偷笑。
可恨的是飯廳空無一人,飯桌上卻有一封寫著司徒親啟的信,信的邊上有一樣東西被包在了一塊繡著龍鳳的黃布里。
有些狐疑地看完信,司徒拿過東西塞在了胸前,嘀咕了幾句,拿了些饅頭就回了屋。
此時夏笙已經醒來,正呆坐在床上。
“怎麼了?”司徒小心地問道,心說不會還來吧?
“司徒,”夏笙緩緩抬頭:“昨天喝完合巹酒之後的事,我怎麼都不記得了?”
“……”司徒斟酌了下,答道:“嗯……也許是你太累,忘了吧?”
“這樣啊……可是梵姑娘說第一次會很疼,我怎麼一點感覺都沒有?”
“……”那是因為我們連第一次都沒有啊T_T:“呃……也許個人有所差別的吧。”
“這樣啊……”夏笙點頭,下床洗漱。
“笙笙,我們今天就動身去江南,可好?”司徒把早飯遞給了夏笙。
“怎麼這麼急?”夏笙撕了塊包子皮:“還沒和大家道別呢。”
“他們今天都出去了,不在。”司徒惡聲惡氣地說道。
“……”夏笙看了他好一會兒,看得司徒有些不自在,才開口說道:“嗯,那就今天。”
“你不問為什麼?”這下倒是司徒有些吃驚了。
“不是你決定的嗎?”夏笙微微笑道。
只要是你決定,我就不會猶豫。
“笙笙……我們說好的,我要帶你去看漠北的日落……”司徒動情地說著,將他擁入懷中,抱了好一會兒。
(四)
吃了午飯,收拾好東西,司徒牽出了黑無常和白無常,說是它們死也不肯分開,閻允早就定下了小馬,沒辦法,只好騎兩匹。
把還在打盹兒的阿布放到白無常頭上,扶著夏笙上了馬,司徒也跨上馬,旋即又想到什麼似的從衣襟裡掏出了那個黃布包起來的東西:“老大讓我交給你的。”
“這是……”夏笙驚訝地接過來,輕輕地把黃布開啟——裡面竟是一塊罕見的紅玉。
那紅玉上浮雕著精緻的花紋,仔細一看,竟是勾勒出了一朵蓮花的圖案。帶些不敢確定的,夏笙微顫著手,將玉翻了過來——果然,在玉的反面,刻著一個秀氣的“夏”字。
這竟是當年夏蓮一直隨身攜帶的那枚玉佩。
“我還以為,它隨姐姐一起葬下了……”夏笙不敢置信地握緊了玉。
“所以說人世無常嘛!”司徒笑著踢了踢馬腹,示意黑無常上路,而白無常則和通靈性地跟在黑無常身側。
約摸走出了一段距離,夏笙的聲音溫溫和和地傳來:“司徒,閻允究竟是誰?為什麼會知道這麼多事?是下凡來的神仙嗎?他幫了我們好多呢!”
“我怎麼知道……”司徒撇嘴,回望了一眼已在身後的京城:“不過,聽說當年無故失蹤的皇太子,就叫皇甫琰允。”
然後就是隻能聽到陣陣鳥語和偶爾馬的響鼻聲。
有些事情,不能深究,只能緘默。
他們的以後,還很長。
完
作者有話要說:還有寫浩海時的一些事兒~
比如:當初寫阿布的時候,純粹是一時興起。寫完後,某糖做出瞭如下感慨:像不像流氓?這樣就有兩個流氓了……嗯……流氓TWO……不如這本小說就叫流氓兔吧!
還有大概就是想了很多劇情列在了本子上,結果也懶得翻本子,一用電腦什麼都忘了,現在看看和當初的設定完全不一樣啊不一樣……
總之這篇文到這裡算告一段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