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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策已經喊了呂蒙進來,先前已經見過的俊朗少年,聽了孫策似乎沒有絲毫驚訝的表情,只躬身施禮便要往門外走,刀鞘碰在整齊的甲冑上帶著鏗鏘的蕭殺,卻在轉身時被孫策叫住,用手指了指周瑜面前的書信:“把這個帶上,也讓他知道我孫伯符不會枉殺了好人。”

呂蒙轉身,接住了周瑜遞來的書信,對他微微一笑便轉身離去了。

去許貢府上拿人的是呂蒙,行刑之後前來複命的一樣是呂蒙,那人身上還沾著殺戮的血腥氣,孫策此刻看起來平靜了很多,在呂蒙問他要不要親自檢視屍首時也只微微擺了擺手示意不必,江東士族與自己素有罅隙,如此一來,卻也不知做對了幾分。他抬眼去看周瑜,那人也正看著他,清俊的臉上帶著掩不住的憂色,既然做都做了索性也不再多想,起身拉了他手道:“公瑾陪我巡營去吧。”

晃眼間又過了倆月,周瑜自來了吳郡,除了整日裡與孫策廝混,就是在軍中督練水師,間或給孫家倆兄弟拉去宴請湊數,他本就是世家子弟,席間歌舞琴樂談笑自若,到著實過了些許的太平日子,那日的惶惶也慢慢淡去了。

這日他剛回到府上,衣服還沒來得及換就被前來傳令的呂蒙截住,說是許都派遣使者使者劉琬加錫命,主公請他即刻過去。

周瑜一邊換了身杏黃長衫一邊口頭答應著呂蒙這便前往,瞧著這個跟孫權年歲相仿的少年,頑劣狠戾裡偏又透著一縷恭謙溫和,想想那日斬殺許貢時的情形,忽然又開口問詢:“阿蒙願不願意跟著我?”

呂蒙聞言一愣,一時沒弄明白跟著孫策與跟著周瑜有何不同,周瑜也覺得自己一句話說得沒頭沒尾便笑著補充道:“我是說願不願到水師來。”

那人看著周瑜一雙上挑的狹長眼眸,忽然就詞窮,只躬身施禮道:“一切聽憑主公安排。”

周瑜聽他這麼說,也不再多言,當先一步領著他出門了。

還未到孫策府上,那人已經靠在門外的石獅子上七分的不正經瞧著走近的周瑜,然後在一步遠時拖住了他的手,“曹操用個雜牌將軍的名號換我一個心腹重臣,把子綱留在了許都,派來的這個使者還是公瑾去應酬吧,我實在沒那心思。”

周瑜嘴上淺笑:“是不是那人說了什麼話揪了你老虎尾巴?”

“他敢。。。。。。”孫策臉上一紅,幸好已經進了大廳,身邊人已經掛著笑跟劉琬談在了一處,他便也坐著陪了幾杯酒,便藉故告辭了,留下週瑜劉琬兩人對著江東的風土人情地理特產越扯越遠。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劉琬已經有了醉意,周瑜正往他杯中續酒,不經意問道:“江東遠修職貢,不知曹公對我家主公作何評價?”

“猘兒難與爭鋒也!”

“噗!”周瑜手一抖,半勺醇酒盡數灑在了劉琬的衣袍上,忍著笑想起了孫策方才臉上的莫名暗紅。那劉琬卻似乎全然不以為意,醉眼迷離的瞧著周瑜,卻是壓低了聲音道:“我看孫氏兄弟雖然各個才秀明達,可惜都祿祚不終,惟中弟孝廉,形貌奇偉,骨體不恆,有大貴之表,年又最壽,公瑾不妨記住我所說的話。”

他說中弟孝廉,周瑜自然知道是指孫家二公子孫仲謀,當初斬殺許貢時的惶惶之意忽然就因為劉琬的一番話莫名的魘住了心神,入口的酒水滑入腹中帶來一片徹骨寒意,表面上卻是不動聲色,只重新舀了酒添入劉琬杯中,緩緩道:“相理之說,不足盡信也。”

二十六

貳陸

那日半醉的周瑜對著劉琬說相理之說不可盡信,努力保持平和的語調不知道是在辯駁劉琬所言,還是在下意識的安慰自己,只不過從那日起,周瑜有事沒事的便會盯著孫策的臉面看,帶著一股連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專注勁。

天庭飽滿,眉目俊朗,挺翹的鼻,微抿的唇,膚色。。。哦許是常年帶兵的緣故膚色帶著健康的古銅,左看右看,都是張俊朗年輕男子面孔,哪裡來的短命相?!

想到這裡周瑜就很想掀桌罵人,再不濟也該捉了那個造謠的烏鴉嘴放狗追幾圈才能安慰他這麼久以來的擔驚受怕,只是那劉琬已經回了許昌,現在快馬怕也趕不及了。

孫策此刻正坐在案邊奮筆疾書,饒是他那麼厚的臉皮,也被周瑜的視線盯的微微發紅,索性棄了筆抬頭問他:“我就那麼好看?”

周瑜忽然就被他一句話驚得回神,瞧著孫策那張笑臉忽然就說不出話來,那人卻是一貫的痞相:“公瑾喜歡看就看吧,為兄這點大度還是有的,不過看歸看賢弟手上的鎮紙能不能先放一放?”

周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