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省死了才好。當然只是恨恨的想想,他是捨不得死的,對於吳三省他更捨不得,可憐解連環穎悟絕人,卻始終參不透一個情字。
吳三省叔侄倆又在北平呆了兩日便啟程回了杭州,解連環又一次錯過了弄清楚兩人關係的機會,大概又要不清不楚的的過下去了。
不過他並不惱,有個想法在他大腦裡漸漸成型——他想永遠留住他的戀人,必須趁早拿下,如果等到吳三省老婆孩子一大堆時,他將無力迴天。
☆、7再次相見 (3555字)
吳邪側身倚在西湖邊上的朱漆圍欄上靜靜地望著湖水發呆。
至北平賀壽過去兩三個月了,期間胖子來過幾封信,也互通了幾次電話,也算不枉北平之行相識一場了,可吳邪的心裡總是悶悶的好像把靈魂丟到了北平。
初冬的天已經很涼了,吳邪裡面穿著深藍色西裝,外面加了件黑色中長呢子風衣,又在脖子裡繫了條長長的白色絨線圍巾。
出門並未戴手套,此時手紅紅的有些不聽使喚分明是僵住的感覺,搓了搓雙手然後放在嘴邊吹了吹,連著雙腳也有些發麻,曉得不能再在這裡呆了,便起身順著圍欄朝著汽車停放的地方走了過去。
黑色皮鞋踩在水泥地上噠噠作響,白色圍脖順著風從兩腋下飄了起來,自成一風景,且走且往手上吹哈氣,白色的哈氣吹到手上溼溼黏黏的很快就又涼了下來。
不禁有些後悔不該來這裡發呆,簡直不知道自己抽的什麼風,毫不自覺的就想起了悶油瓶,曾熱情洋溢的寫過兩封信過去終是石沉大海毫無音信,大概對方毫不在意自己,仔細想來兩人好像也並不算得上朋友,只見過兩次面而已。
我操,怎麼又想起他了,抬手狠狠的拍了拍自己的臉頰真是中了邪了,總是毫無預料的想起他。
吳邪開著汽車朝著自家方向緩緩駛去,透過前面玻璃遠遠瞧見一個身著草綠色軍裝的人筆挺的站在自家公館門前。
不自覺的蹙起眉頭,“難道又是來找爺爺出山的,這些丘八們真是瘋了,為湊軍餉居然打起古墓的注意了。還這樣纏人,都像孫殿英似的土夫子們還怎麼活呀?”
思及此便不耐煩的猛按汽車喇叭,那人聽到聲音扭頭看了過來,赫然是那悶油瓶子面無表情的臉,吳邪唬了一跳忙踩剎車,停了下來才反應過來離家還有幾十米呢,忙又鬆了剎車開了過去。
及至門口吳邪開啟車門一下子跳了出來隨即快步迎了上去,張起靈身穿戎裝,頭上並未戴軍帽,腳蹬黑色高筒軍靴筆直挺拔的杵在那裡,他是瘦而高的一身軍裝更襯得他器宇軒昂,英姿勃發。
“小哥?”吳邪喜眉笑眼的叫道,一雙盈盈黑眼定定的看著他。
“嗯,”張起靈面無表情的應了聲,沉默了幾秒鐘接著道:“我是來找狗五爺的。”
吳邪怔了下隨即恢復了表情鎮靜的看著對方道:“找我爺爺?可是我爺爺昨天回了長沙老家——幾天怕是回不來。”說完蹙起眉頭一副很可惜的模樣。
張起靈看了眼轉身面向大門:“什麼時候能回來?”
“那可真是說不準,一個高興住個半年都有可能。”吳邪立即笑吟吟的答道。
張起靈皺起眉頭慢慢的回過身直直的看向吳邪,對方微笑著回看過去很是坦然。
門房裡的僕人開啟大門迎了出來,“少爺。”吳邪點點頭回過身對著張起靈一伸手臂做了個請的姿勢,張起靈思忖了下便跟著吳邪向院裡走去。
吳公館是幢三層白色歐式別墅樓房,前面院子很大種著許多花花草草,到了夏季必是一副欣欣向榮,爭榮競秀的派頭,就是此時那些不怕寒潮的花草依舊花葉扶疏,蓬勃旺盛。
樓房後面隱約可見是個大花園,花園中立著一片中式傳統房屋,整體看來有些不倫不類,卻原來是狗五爺習慣居住傳統老房。
吳三省又追求摩登時尚,便徵得父親同意後在自家屋前蓋了棟歐式建築,狗五爺便住在後花園的老房子裡也算是鬧中取靜,他們三兄弟自然都搬到了洋樓里居住。
穿過院子到了客廳,吳邪吩咐了女僕煮咖啡過來,張起靈坐在白色沙發上,微垂著頭盯著地板若有所思。“小哥,你找我爺爺有事情?”
吳邪坐到對面試探著問道,張起靈抬起頭嗯了聲便沒了下文,只是靜靜的看著吳邪。
吳邪想問是什麼事情見對方不願開口的模樣便不好再問,又實在是忍不住,終於又問道:“什麼事情?我可以打電話給我爺爺幫你問問。”
思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