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真利和藹地摸了摸隆博的頭,隆博笑了。
“叔叔,我覺得和你一起玩比和媽媽一起玩有趣多了。我媽媽她之前丟下我離開家,突然回來後老是和我說她是北海道人。還和我講自己是不良少女。我覺得媽媽好奇怪。”
渡真利知道這是半澤花的解離性失憶症引起的記憶錯亂,苦笑著安慰隆博道:“媽媽生病的事你也知道的了,好孩子的話就只好體諒媽媽啦,不能和媽媽說起她生病的事。等她好起來後,就不會和你說奇怪的話啦。”
隆博點頭答應。
“對了,叔叔,我和媽媽說我很喜歡叔叔,想要你在我們家裡住。”
渡真利一愣:“啊,你和媽媽說這樣的話了嗎?”
“嗯。我和媽媽說,叔叔以前經常住在家裡來的。媽媽說不記得了,我就證明給她看,把爸爸和叔叔在家裡的合照給媽媽看了。”
這話讓渡真利很是詫異。
“什麼合照?”
“爸爸有個黑色的盒子,每次都把和叔叔的照片放進去藏起來,我就拿出來一張給媽媽看。”
黑色的盒子?渡真利覺得背後全是汗。
記得之前半澤花離家出走後,他的確在半澤家住過一陣子,期間兩個人作為情侶拍攝了一些照片,雖然不至於說很出格,可是完全可以表明兩個人的親密關係。
他突然覺得有點如坐針氈。
他是不害怕暴露自己和直樹的關係,但是他知道半澤花絕對還沒準備好。這樣很可能會給直樹帶來大麻煩。
而也就在渡真利陷入緊張的時候,突然間,水族館餐廳的門外出現了一個女人。這個女人有一頭金色的垂肩半長髮,面容削瘦俏麗,正直直地瞧著他。
那眼神,彷彿死了一樣。
那個人,正是直樹的“太太”,半澤花。
看見半澤花來的瞬間,渡真利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
“很感謝你帶隆博去玩,他很開心。”
水族館的餐廳有兒童樂園,吃飽喝足後,半澤花讓隆博去樂園和其他小朋友玩,自己則和渡真利留下繼續吃飯。渡真利低頭切著手裡的漢堡牛肉,只是含糊地笑,半澤花見他一副不願意和自己多說什麼的臉,眼裡露出微妙之色。
“果然呢,你勾引了我老公呢。渡真利。”
這話落下,渡真利覺得手裡的叉子突然變得無比沉重,不小心就把它給弄掉在盤子裡了。而見渡真利如此,半澤花甜美地笑道:“我說中了嗎?”
這些話每一個字都彷彿帶了刺,讓渡真利心頭不安。然而他也還算是個鎮靜的男人,撿起叉子,露出一個漂亮的微笑,渡真利驚訝地道:“我是被嚇到了,不過是被小花你突然奇怪的話嚇到了。勾引你老公是什麼意思呢?你是說,半澤君?哈哈,我不很懂呢。”
半澤花臉上的笑容稍稍收斂了一些,看向兒童樂園裡遊玩的兒子,輕聲道:“從幾年前嫁給直樹後,我就把自己的一切都奉獻給了他和這個家庭。我們本來計劃要生三個孩子,可是因為直樹太忙,我的身體也沒康復,所以一直沒有。否則的話,現在我們已經是快樂的五口之家了。”
渡真利聽見,點頭道:“這件事您可以和直樹商量啊。他那麼喜歡小孩子,我想他一定也會很高興的。”
半澤花瞥向渡真利,眼裡彷彿有刺一樣痛。
“那當然,那就遂了你的心願了。直樹孩子越多,罪孽感就越少,不是嗎?婆婆看見這麼多孩子,也就不會計較他到底喜歡的是他老婆還是其他人了。”
渡真利喝了口咖啡,輕聲道:“半澤太太,你今天怎麼了?說的都是一些聽不懂的話。你是直樹的妻子,直樹又那麼關心你,還有什麼可擔心的?”
話落,半澤花死死地盯著渡真利,道:“我當然希望我們的家庭好好地,只要沒人來干擾。這麼說吧,我希望你以後離直樹和我兒子遠一點。我過去其實一點都不討厭你,還很喜歡你這樣的人。然而發現一些讓人噁心的事後,我對你徹底改觀了,渡真利。”
半澤花的每句話每個字都那麼地得理不饒人,渡真利曉得和她正面對上無益,便看著她的雙眼,嘆口氣道:“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如果真那麼討厭我,為何今天要讓我帶隆博出來?”
“自然是為了方便叫你出來談話。在家裡我沒有安全感。”半澤花個性倔強,向來也是直腸子,於是越說越過分。
“你自己墮落就算了,拉著我老公墮落算什麼?他是我的一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