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興,你醒了!”感受到床上之人呼吸聲音的改變,白玉堂立即放下水盆朝著床奔了過去,果然見到那受傷之人已經清醒,正眨著眼睛打量著房間的佈局。
“我是在……咳咳……”看見白玉堂,柳長興剛想問一下自己是否回到了開封府,就因為剛才嗓子的過度使用大聲的咳嗽了起來。那咳嗽聲讓白玉堂聽的極為心疼,立即給他倒了桌子上一直有準備的溫開水,扶著他喝了下去。
“多謝你啊,白玉堂!”靠在白玉堂的身上,柳長興不知道他竟然有如此照顧人的資質。不僅將身體擺在一個特別好的角度,讓自己靠起來特別舒服,還準備了溫度非常合適的水等著自己醒來喝,簡直就是居家生活好幫手!貼心的不得了!
“嘿,跟我還這麼客氣啊!往常張牙舞爪的柳大捕快哪裡去了?”將他喝過的水放在一邊,白玉堂把柳長興再次溫柔的放回了床上,給他蓋上了薄被,讓他可以舒服一些。可是,等將他安置好之後,柳長興的第一句話卻讓他十分的不舒服,讓他感覺自己的一切努力都好像白費一般。
“白玉堂,你知道展大哥怎麼樣了麼?那採花賊最後有沒有再次攻擊展大哥?我當時暈的不是時候,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了!”看似輕飄飄的一句話卻讓白玉堂覺得喘不上氣來,更讓他覺得憋屈不已。可是他卻沒有辦法將這種感覺描述給別人聽,因為柳長興這樣的問法並沒有錯,他是在關心受傷的朋友,關心案子的進展,但這卻讓他該死的在意!還要裝作雲淡風輕!
“你放心,那隻臭貓活蹦亂跳的很!倒是你,需要仔細的調養,被那採花賊擊傷了內腑,三五個月都不能再大飽口福了!”緊緊的握著手掌讓自己不要吃這些沒用的乾醋,白玉堂力求自己用一種十分平和的語氣回答柳長興的話。可是再平和又能怎麼樣?他直來直去的性子讓他根本無法掩飾的一絲不露,光是那“臭貓”兩字,就足以顯示出他的怨念。
“什麼?”聽見白玉堂這樣的訊息,柳長興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受了傷還不算,難道自己未來五個月連大魚大肉都不能碰了!也算是白玉堂瞭解柳長興的心思,這樣的話一說,他是再也沒有什麼關心展昭的心思了,滿心都是對自己悲催的哀嘆和不滿!尤其是將要與肉*肉的分別,更是讓他覺得痛不欲生!
“不僅如此,你這一陣子還要吃綿軟、好消化的食物,芸豆糕什麼的都不要想,現在最適合你的只有清粥小菜了!”看著柳長興欲哭無淚的模樣,白玉堂心裡覺得解氣的不行,好像將剛才所有的鬱悶全都報復回來了一樣。而正當他要將公孫先生制定的飲食方案說與柳長興聽的時候,一個穿黑色便服的男人走了進來。他頭髮披散著,沒有梳著嚴整的髮髻,著裝也變得隨意了些,不再是板人的官服。
“展昭,你怎麼來了?”知道自己的兄弟也受傷不輕,白玉堂雖然剛才還生他的氣,但現在依舊小心翼翼的扶著他做到了一邊,還給他倒上了一杯溫水。
“玉堂,我覺得有一件事,我們三個人要說開一下!”看著白玉堂這麼仔細的照顧自己,展昭心裡不說沒有感動是假的,但即使這樣,他也決定將一切都攤開說。他不是喜愛拖沓的人,除了之前不敢承認對柳長興的感情之外,他一般都是想到什麼就去做,力求快刀斬亂麻。而此刻自己既然知道了好兄弟也對柳長興有意思,柳長興也清楚了自己的心思,那還不如將一切都擺在明面上,大家公平競爭,至少這樣不會讓兄弟鬩牆,不會讓朋友離心。
但是,他這樣的一句話卻讓另外兩個人陷入到驚慌之中。一個是害怕喜歡的人心裡有其他人,不願接受自己;另外一個人則是不敢面對這樣的場面,縱使他已經明瞭這兩個人的心思。
☆、第一百零一章
第一百零一章
“展昭,這個事情,現在我們能不能……”
“哎呦,哎呦!”
就在白玉堂想要勸告一下展昭不要當著三個人的面將這樣的事情說清楚的時候,對面的床上突然響起了一陣痛呼,讓另外兩個人都急忙趕到床邊,檢視床上的人出了什麼問題。
“長興,你怎麼了?難道是內傷復發了?”看著床上之人痛苦的皺起眉頭、翻來覆去的模樣,展昭也忘記了剛才自己要說的話,連忙替柳長興把脈,看看他到底有什麼不適。
“我也不清楚!就是……就是肚子好疼!好疼啊!”這麼說著,柳長興一邊用右手按壓著自己的肚子,一邊用左手在大腿上狠狠的掐了一把,還不忘用眼角的餘光打量另外兩個人的反應。瞧著他們完全忘記了剛才的話,這才鬆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