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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膽小鬼?我比她還噁心?你懂什麼,你又憑什麼這麼說!”被不知名的人揭開了傷疤,花衝的表情已經不能只是狠戾可以形容。他把軟劍直接架在了柳長興的脖子上,鋒利的劍刃只不過剛剛接觸到柳長興的面板,就在上面留下了一道流著血的傷口。
“我是什麼都不懂!因為我沒喜歡過什麼女人,也沒有嘗過你的痛苦!但正因如此,我看透了你骯髒的內心!”劍剛剛被架在脖子上,柳長興就害怕的腿抖了三抖,渾身的寒毛更不知道豎起了多少。但一想到自己身後的人,他只能咬著牙繼續堅持,就算是心已經被採花賊嚇得快要跳出喉嚨,他也堅決不能後退一步。
“從你之前跟我說的話推測,你肯定有過一個深愛的女人!她或許是家門敗落的名門閨秀,也可能是具有端莊氣質的小家碧玉,但是她看不上你!就算你再怎麼愛她,再怎麼喜歡她,再怎麼以她為中心,她依舊不喜歡你!你想娶她回家,可能為她做了很多事情,但她卻揹著你和別人在一起,可能是無媒*苟*合,可能是自甘墮落,反正她願意成為別人的小妾,也不願意成為你的正妻!而你呢,我沒有看到有任何的正面回應,只是透過糟蹋別人,來滿足你那已經變態的內心!那些被你欺負過的名門閨秀何其無辜!她們又與那個女人有何干系!你說說,你這樣的人不是骯髒是什麼?不是噁心是什麼!”
為了拖延時間,柳長興也算是拼了。他從沒有說過這麼義正言辭的話,正義的讓他都覺得自己有些卑劣,因為他自己,在感情的事上,也沒能做到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只是一味的逃避。但他知道,就算這些話對於自己來說再怎麼冠冕堂皇,但對這採花賊來講,卻無異於是一把利劍,能給他造成最大的傷害。
“我噁心?我骯髒?我噁心?我骯髒?”或許是因為柳長興的話觸及到了花衝內心最不願意面對的傷口,他整個人都陷入了一種魔障之中。反覆的說著噁心、骯髒兩個詞,眼神變得越來越迷狂,越來越瘋癲,手也擎不住軟劍,只顧著抱頭搖晃,任由它掉在了地上而不自知。
“不好,長興快跑,他好像走火入魔了!”這時候的展昭站在柳長興的身後也看到了這一幕,瞧著花衝那眼底的血絲和周身上下形成的內勁氣旋,他立即就意識到眼前的男人已經邁入到走火入魔的邊緣。他想要帶著柳長興走,躲避這個不知道什麼時候會變成瘋子的煞星,卻又根本邁不動腳,只能先讓柳長興離開。
“跑什麼跑啊?你還在這兒呢!”看著劍遠離了自己的脖頸,柳長興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可等到展昭的話落下,他又氣的想給自己一個巴掌。這倒好,三言兩語將人給逼瘋了,清醒的都不好對付,瘋魔的豈不是更讓人無從下手!跑到展昭的身邊,柳長興也只能將他護衛在後面,希望眼前的花衝能夠自生自滅,不要再想起他們。可是,那可能麼?反正在柳長興的眼裡,這採花賊是離他們越來越近了!那走火入魔使他根本沒有理智可言,只要是在他周圍的東西,都在氣旋之中化為粉末!如果展昭此刻還沒受傷,尚能有辦法阻止,但他現在卻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啊!
“長興,你聽我的話,趕快跑!現在的他並不是你可以對付的!”瞧著花衝越來越近,展昭也變得有些緊張。但他緊張的不是自己,而自己擋在自己身前的人。無論怎樣,自己都不能讓他受傷,能得到他的保護對自己來說已經什麼都夠了,但不能讓他因為自己,連命都搭上!他可是沒有一絲內力的平凡人,又怎麼能對抗得了這發了瘋的採花賊呢!
“不是我能對付的又怎樣?難道讓我看著你在這裡自生自滅麼?”眼瞅著這花衝就走到跟前了,柳長興並不準備瞪著眼乾等死。瞅了瞅四周的物件兒,他快速的跑到牆根底下拿了一個掛燈籠的長杆子作為武器。雖然柳長興不懂什麼醫術,但他卻知道人身上最不能打的有幾個地方,被俗稱為“死穴”。為了不讓花衝繼續瘋魔下去,柳長興拿著棍子站在了他的身後,眼看著他就要到了展昭身邊,他將棍子從上到下狠狠的那麼一劈,正好擊打在頭頂的百會穴之上。
但習武之人豈是那麼容易就被擊倒的?而且還是受了傷的習武之人!柳長興所做的,不過是將花衝已經分散的注意力轉移到了自己身上。頭頂的吃痛讓他一下子就發現有人在背後偷襲,回身便是一掌,打了柳長興一個措手不及,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有,直接就被擊倒在地。
“長興!”
“噗!”
看著柳長興倒在地上一點動靜都沒有,展昭瞬間就噴出了一口鮮血,倒在了地上,連站著都成了一種奢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