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空說的只不過是虛言的時候,這一天在大朝之上,大理寺少卿吳文峰大人的開口終於讓包拯懸掛著的心落了地。
“臣有事起奏!”就在太監陳林最後宣佈“有事起奏、無事退朝”的時候,吳文峰站了出來讓所有的人將視線都集中於他。大理寺是在大宋主管刑*獄的機構,按道理說沒有什麼大案子不會啟奏,這吳文峰突然說話,到底是為了什麼呢?
“準。”宋仁宗也拿不太準吳文峰這是為何。腦子裡過了一下他的資料,發現此人是從地方一步步爬上大理寺這個職位的,剛剛上任沒有多久,背後也不屬於任何勢力。那他為何……
“啟奏陛下,臣奏請將開封府最近辦的採花賊一案移交大理寺重新論罪。開封府辦這案子已有半月,可遲遲不肯定罪。由此,臣懷疑開封府府尹包拯包大人,欺上瞞下,包庇罪犯,故懇請此案交由大理寺重新審理。”吳文峰的一番話毫不掩飾的將矛頭指向包拯,在朝中大臣中掀起軒然大波。
開封府辦了採花賊的案子?什麼時候辦的案子?為何他們什麼都不知道?還有,這說包拯包庇罪犯,是不是太可笑了!天底下都知道包拯那死腦筋,一心只知道為公義!身為朝廷的高官,那吃的喝的還不如一般老百姓家!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會包庇罪犯!為錢還是為權啊?
而瞧著這朝廷上下的大臣左顧右盼,互相使著眼色覺得此事荒謬的時候,吳文峰依然挺直脊樑,堅持著自己的觀點。
“吳卿,你為何如此上奏啊?這開封府辦了什麼案子,你又是如何知道的呢?還有,說包拯包庇犯人,你可有實據啊?”輕輕地咳了兩聲,滿朝大臣重歸寂靜。宋仁宗將眼光凝聚在站在中央的吳文峰身上,眼睛裡的光芒變的幽暗了一些。
“回官家,臣知道這件事是……源自於一老者。臣半月前在回家路上遇到此人,此人披麻戴孝,一邊走一邊痛哭流涕,埋怨蒼天不公。臣看不過去,就親自上前想要探查一番。但無論怎麼問老者均是避而不答,只是說開封府已經沒有公義存在。臣聽見這評價亦覺得十分駭然,誰不知道包大人清廉如水,人稱包青天!於是再三詢問,老者看臣一番誠心,這才明說其女被採花賊欺辱,懸樑自盡,而開封府抓了採花賊卻遲遲不肯判決。臣知不能聽信老者片面之言,但又不願親自向包大人考證,以免賊喊捉賊,於是派心腹之人出門打聽。結果發現,老者所言無誤,開封府的確早就抓到採花賊花蝴蝶,只是時至今日,依舊未能論罪處斬。臣無法接受如此兩面三刀之人成為開封府府尹,掌一府之刑律,故奏請將採花賊移交開封府,還老者一個公道!”最開始,吳文峰還有些猶疑,眼角的餘光向後打量著,可看到朝堂大臣們避之不及的眼神,就毅然決然的說到了最後,甚至還隻身跪在大殿之上,拱起手朝著宋仁宗拜了三拜。那一心為公、願為忠臣的模樣,好像是在威逼宋仁宗說,你今天不把採花賊交給我,我就一直跪給你看!
“包拯,對此你有什麼話說?”兩手交疊,宋仁宗無奈的搖了搖頭,笑此人的天真。如果不是事先知道這採花賊非名門閨秀不取,自己還真的可能被矇混過去。但是,宋仁宗瞟了瞟底下站著的大臣,瞧著那幾個頂著受害者的皮囊卻不發一言、恨不得當自己完全不存在的傢伙,嘴角挑起一抹冷笑。雖然早知道這些傢伙是什麼人,但還是太讓他失望了!
“回官家,臣對吳大人的觀點不敢苟同。在對案件的判決上,臣不敢說一定秉公執法,但絕對合情合理,無愧於心。臣的確是抓到了採花賊,但並非未對其判刑,前些天臣上奏的已經官家您審閱的摺子裡,秋後處斬的名單裡已有其存在。但因為這件案子牽連眾多,且受害人大多為女子,臣為保護這些女子的名節,只是按大宋律例來判決,未曾公開審理。但對採花賊的抓捕,王宰相、龐太師均可為臣作證。”看了一眼地上跪著的吳文峰,包拯話說的是有理有據,公允得當。至於為何沒有批駁?不是包拯不想,而是他已經認識到了這件事有幕後黑手。
吳文峰,大理寺少卿,在地方做從事過多年刑*獄工作,為人剛正不阿,堅信法不容情,對正義和真相的追求就像是年輕的自己。只不過他性格不會轉彎,除了在量*刑、破案方面有所建樹之外,並不適合獨當一面。此時看他眼神清明,內心堅定,就知道其是為人所利用。但能夠讓他相信事件的真相,這下手之人必定與其有很親近的關係,甚至還給他演了一出好戲!
“王相,龐太師,你們對包拯的話有何要說麼?”將視線轉向另外兩個被丟擲來作證的人,宋仁宗等待著兩人的回答。實際上不用說他也知道,這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