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你怎樣,長興是我龐昱的朋友,自然也在龐家的羽翼之下。如果你想挑戰龐家,我不介意你去和外面的飛雲騎好好商量商量!”看著白玉堂一點兒都不上道,龐昱的心情是越來越差,滿面冰霜都快到了凍死人的地步。
“好好好,那我就好好的和你們龐家的飛雲騎交流一下!”瞧著龐昱如此關懷柳長興,白玉堂心裡也很高興。雖然他面上依舊維持著被龐昱挑戰的不爽,但那挑起的嘴角已經洩露了他內心真正的情緒。知道龐昱現在是不放心自己和柳長興待在一個地方,白玉堂好心的不讓他再忌憚下去,走了兩步,一個踮腳,就飛到了馬車附近的一匹馬上。
“你們剛才在說什麼啊?”看龐昱只不過和白玉堂說了幾句話就把對方逼出了馬車,柳長興覺得有些好奇。此時的他還不在狀況之內,更不清楚這兩個人之間的暗潮洶湧,只是知道白玉堂和龐昱剛才的爭執好像是為了自己。
“我們談什麼你沒聽懂麼?”龐昱隨意的幫柳長興將外袍拉上,就坐在了馬車的另外一側。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回事,看到柳長興和白玉堂在一起的樣子就覺得好像不對,心裡那種不適是像泉水一樣噴湧而出,下意識的就將埋在心裡的問題問了出來。
“懂什麼?”在馬車上找了一套新的衣服穿好,柳長興彷彿沒有骨頭一般靠在了榻上。“我就只看見你好像在和他發脾氣,還是因為我。”
“你真的不懂?”龐昱瞧著柳長興這幅傻樣有些不敢相信,就算他是內心正直,也不能連自己和白玉堂說啥也不懂吧!
“你要我懂啥啊?”被龐昱追問的煩了,柳長興的語氣也變得有些不好。實際上,這也不怪柳長興,他那兒會雖然男性之間互有好感比較流行,但那都是發生在上層社會的事情。年幼的時候,身為一個痞子,連吃的都顧不過來呢,哪還有閒心管那些事兒?就算後來到了祖父家,讀的書也都是四書五經、再不就是史記左傳之類的,佞幸傳倒是看了一些,但那時候根本就沒往心裡去,只是當做一般的故事來看待。
“算了算了,跟你沒什麼好說的!”看對方完全不瞭解的模樣,龐昱也懶得去教他這些了。再說,這些東西也沒辦法教給柳長興,能說自己剛才生氣是認為他倆在幹啥幹啥麼?能說自己害怕他喜歡上白玉堂麼?能說自己看著白玉堂和他有親密動作心裡不順麼?還不如就此打住,讓他什麼都不瞭解的好,這樣自己在他心裡還算是有個好印象,而不是什麼都懂的紈絝子弟。
“瞧你這樣子!”不滿龐昱開了個話頭又收回去,柳長興免費的給了他一個白眼,而這看在龐昱的眼裡,卻又別有一番滋味。
“我跟你說啊,別總找白玉堂麻煩,他那人還是挺好的,剛才還幫我擦藥來著!”雖然龐昱對剛才的事兒不想解釋了,但柳長興覺得還是要說一說的,尤其是他剛才對著幫助過他們的人如此不禮貌,難免有一種過河拆橋的嫌疑,這會對他的名聲不好。
“幫你擦藥?我不是也幫你擦過藥麼?你怎麼不說我人好啊?”對柳長興言語間護著白玉堂感覺不滿,龐昱直接就反問了一句,也不管自己說的話聽起來好像帶著些醋味兒。
“你那叫擦藥?”聽龐昱這麼自誇,柳長興連生氣都沒辦法聲生,直接被逗笑了!“你那叫倒藥吧!拿著一瓶金瘡藥,恨不得半瓶都撒我的傷口上,要是那麼上藥,我這麼窮,怎麼供得起啊!”
“切!不是說藥上的多,才好的快麼!再說了,那藥也不是你掏錢啊!有小爺我在,還用得著你麼?”被柳長興戳破技能指數未點滿,龐昱臉變得有些紅,說話雖然也帶著些鋒芒,但卻沒有了剛才的刺人之感,就好像小孩子撒嬌一樣。而這樣和緩的氣氛,一直持續到抵達陳州,看到那蒼涼的街道之後,才有了變化。
“這真的是一座城麼?”龐昱所帶領的欽差隊伍並沒有通知當地的知州,而是直接進入了陳州轄內。等到了它的城門口,看到古老城牆的斑駁和清冷,這批人才意識到這陳州受到的旱災是有多嚴重。雖然之前還在不遠處下了雨,但瞧著這城牆邊的土地,卻仍舊是龜裂開來,上面有幾根草,卻早已乾枯到一碰就會化成粉末。
走進城裡,青石磚鋪就的道路兩旁連個擺小攤的都沒有,家家戶戶都緊閉房門,路上更是沒有什麼行人。走了好久,龐昱這批人才遇到了一位支著柺棍的老丈,向他打聽清楚知州府的所在。而那老人當知道這是賑災隊伍到達的時候,從乾癟的臉上流下了兩行清淚。
“你們總算是來了!朝廷還記得陳州的百姓啊!”
等到了知州府,聽竹和看雨兩個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