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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周伐卻非要說這個,“明明是他先不對我用真心,只把我當黃瓜用,又老和別的男人勾勾搭搭,還準備殺我,結果反過來搞得我多負心一樣,衣禮你評評理,根本就是他不講道理吧?”

衣禮懶得理他,周伐越說越忿忿,“他為了報仇真是隨便和誰做都無所謂,好啊我就扔個木頭人跟他做,他又哭喪著臉像受了多大委屈,現在又天天把我當透明,你覺得到底是誰不對。”

衣禮仍然擦著玉簫:“我倒覺得你越來越煩了,我沒有興趣聽你傾訴。”

周伐嘆口氣,還不死心:“衣叔叔,你再找點好玩的事給我吧,我對滅盡刀沒興趣了,現在用又不能用,甩給其他門派又很危險,像雞肋似的沒意思透了。”

衣禮略皺眉,“這世上有趣的事很多,難道比他更值得你有興趣的事已經找不到了?居然來問我。”

周伐看著他手裡的白色玉簫,在春末的陽光下晶瑩剔透地近透明,他想起來了,“衣叔叔,我們很久沒琴簫合奏了。”

“呵,難為你還能想的起來,”衣禮收起長簫,“我新近找到一本稀世曲譜,是廣陵散的遺曲,有沒有興趣合奏一次?”

周伐眼睛一亮,“那當然好!”

衣禮站起身,他眯著眼睛望著太陽,“曲譜我馬上拿給你,你正好練習練習,立夏日我們來合奏。”

周伐的琴藝幼年時母親親自教的,他專注地練習了幾日,很快到了立夏。

立夏日依園煮食了豌豆糯米飯,滿園都是糯米的淡淡清香。

周伐一大早陪雲泥吃,雲泥一副病懨懨的樣子,加上愛理不理的態度,周伐隨便吃了幾口就沒胃口了,折騰來一大圈刀不能用也就算了,好歹人也算是絕色,可這麼個看自己像空氣的主,誰也受不了,心裡想著或許不該這麼慣著他捨不得給他苦頭吃。

隨手丟了碗筷,心想每次都是高興地來掃興地走,自己這樣低聲下氣地真沒意思。

周伐回到自己的住所,想起已經很久沒回關雎宮了,一直在衣禮這住著也不是長久之計,打算一會就找衣禮商量這件事。

正想著有人在簾外低聲道:“周公子,先生請您去南園。”

周伐聽著是淨兒的聲音,走出去:“你怎麼沒陪雲公子?”

淨兒低頭道:“公子對我諸多不滿,我從今日起回先生處當差。”

“難怪剛才在他那裡沒看到你。”周伐點頭道,“你話傳到了,我馬上就去。”

淨兒行了一禮,往回走。

周伐叫住她,“等等。”

淨兒轉過身,“周公子。”

周伐看著她低垂的眼睛,她的左眼還包著紗布,“你的傷還沒好?”

淨兒抬起頭,看他一眼,“快好了,只是先生說近日天氣炎熱,怕有炎症,要等完全痊癒才能拆下。”

周伐笑眯眯地,“淨兒好清秀的臉,留疤了就不容易找到如意郎君了。”

淨兒垂下頭,臉微微地紅了,周伐又說:“好了,我和你玩笑呢,我知道你心裡只有雲公子,不過他心裡只有我,你還是早日另尋他人吧,不然他會覺得對你有虧欠。”

淨兒嗯一聲,又行了一禮,“奴婢告退。”

周伐揮揮手,淨兒轉身走開。

周伐回屋換了身衣服,朝南園走去,入夏之後萬物瘋長,園子裡滿眼是綠,青梅也熟了,遠遠地聞到微酸的甜香。

有簫聲悠遠而來,正是南園的位置。

想不到衣禮這麼快就到了,周伐加快了腳步。

簫聲平緩沉靜,意境幽遠,只是一種音調未免單薄了些,周伐邊想邊往前走著,路邊的桃花已經謝了,百日菊開得重重疊疊。

周伐走到南園院門口,已是一曲終了。

他低頭走過拱形院門,“衣叔叔,我來遲了。”

衣禮側面對著他,執著玉簫的手停在空中,他微微回過臉,抬眼示意了一下放在小院中央的琴。

周伐會意,走過去端端正正地坐下,將手指放上去。

他撥了琴絃試音,但第一個音時,弦錚然而斷。

“呀呀,不是好兆頭。”周伐笑道:“我有日子沒彈了,琴生氣了。”

衣禮淡然道:“初夏溫度異常,斷了就換一根吧。”

周伐點頭道:“不能壞了衣叔叔的雅興。”說著去拉斷絃,“是該換一根。”

他隨便看了一下弦的斷面,“誒,怎麼這個弦,很奇怪……”他突然抬起頭:“衣禮,你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