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最後一朵薔薇花,隨著風幽幽敗去了。
他回過身子來,看著站在門口的兩名侍衛,心中冷冷一哼,心想果然是軟禁,不然如一般後宮中的嬪妃可得不到這種待遇。
“你們,誰是悽辰,誰是朱律?”他問道。
兩個人的眼珠轉了轉,這才跪下,分別應道:
“奴才是悽辰。”
“奴才是朱律。”
常明兮看他倆的模樣,始終覺得哪裡不對勁,等仔細打量了好一會兒,又把手伸過去晃了晃,這才震驚地發現,他們竟然都是盲的!
難道先帝的意思是,不許除他以外的任何男人看常明兮一眼!
如此霸道!
不僅如此,他倆不但是盲人,而且臉上也有殘缺,悽辰左臉頰上被燒傷了好大一塊,朱律的右臉上也有一塊大如手掌的胎記,兩個人雖不算醜陋,可乍一眼看過去,也會覺得心驚肉跳。
“我且問你們,前一夜,曲三針那個混賬東西把我架出去的時候,你們在做什麼?”常明兮定了定心神,沒有叫他們起來,反而沉聲問道。
悽辰和朱律半晌無言語,直到常明兮再次厲喝了一聲“說!”,悽辰才遲疑著開口:“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前夜之事,奴才們無能為力。”
“好一個無能為力!”常明兮挑眉,聲音淡淡,話鋒又是一轉,“其實你們做的沒錯,錯的是先帝已去,而那一夜的常明兮卻沒有隨之而去。所以今天,我來告訴你們,花榭裡面只能有一位主子,不管是誰,哪怕是當今聖上來了,你們只能聽一個人的話,那就是我。”
聽著這番大不敬的言論,悽辰和朱律臉色均是一變,驚詫之中竟是連回應都給不出。
“你們的命,如今是在我手裡,該怎麼做,你們心中應當清楚。”常明兮柔聲道,話中卻夾著三分利刃,“若是膽子小的也不打緊,回頭再換一個進來,我反正是膽子大的,不在乎這花榭裡死上一個兩個招來晦氣。”
秋風凜凜,已漸有冬日的肅殺之意,天空一碧如洗,卻隱隱地透出些灰黃。
“是。”
雖心中有惑,但再無片刻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