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你說的算的!”
“好霸道的王爺!”秦悠輕笑道:“時候不早了,秦悠不耽誤王爺了,我和小玉回去吃飯了。”說罷起身便要走,劉晟跟上兩步拉住秦悠。
“悠兒,我們一起吃飯吧……還有,別叫我王爺,太生分……”
“那好,我還叫你七爺。”
“也別叫七爺,這也是外人對我的稱呼……”
“你好煩,這樣不行那也不行,你到底要我叫你什麼?喊你的姓可是要殺頭的,你別害我!”
“呵呵,我怎麼會害你呢!喊我‘晟哥’吧!”
秦悠的臉頓時紅了,這人好過分,居然讓他叫這麼“狎暱”的稱呼!
“叫吧,在家我兄弟都喊我七哥,七弟,沒人喊過我名字,我兒時父皇母後也是喚我乳名,我的名字只給你喊,我特許的,這世上只有你能喊我的名,悠兒,叫一聲,讓我聽聽……”
聽著劉晟溫溫柔柔的話語,秦悠心裡忽地有些酥癢,他猶猶豫豫地道:“晟,晟哥……”
“哈,悠兒真乖!再喚一聲!”
九 坦誠布公(下)
另一方面,在行館的後花園裡,錢玉確實如坐針氈。他進了這後花園,來到荷塘邊的亭子裡,對司靖瀾行了禮,司靖瀾便邀他入座。可這一坐之後司靖瀾便無言語,一直盯著錢玉看,看得錢玉越發發怵。
“司莊主……”錢玉尷尬地笑了笑。
可司靖瀾卻不應聲,只是皺著眉,看著錢玉,不知道在思忖什麼。
“司莊主……我……”錢玉越發拘謹。
這時,司靖瀾忽然抓住錢玉的手腕,錢玉下意識地掙扎,可司靖瀾的手勁大得很。錢玉瞪著一雙杏核眼有些畏懼地看著司靖瀾。
“你到底是什麼人?”司靖瀾盯著錢玉問道。
“我……我是錢玉啊……澗,澗喜亭的花旦……”
司靖瀾拉起錢玉的手腕,“普通的花旦,怎會有內功?梨園武行練得不過也是外家功,你怎麼懂內功?王爺和我說,你和秦公子就是晴天閃的時候,我還不信,現在看來,果真如此……”司靖瀾剛聽劉晟說晴天閃的時候,心裡很不相信,他和錢玉相處時間不長,但錢玉的的確確不是偷雞摸狗之人,他自認錢玉溫和善良,斷不會做作奸犯科之事。
“我……”錢玉慚愧地低下頭,他知道這人眼裡容不得半點沙子,自己本來就是個戲子,這會又是個賊,在這人面前,自己怕是再也抬不起頭來了。
“為何要偷盜?你可知這是違法之事?義盜也是盜,功過不能相抵。”
錢玉低著頭不吭聲。
看著如此這般的錢玉,司靖瀾也不由得放柔了語氣:“可是有難言之隱?”
錢玉搖搖頭,依然不語。司靖瀾嘆了口氣,放開錢玉的手腕,可錢玉的手腕早就被他握出五道清晰的指痕,司靖瀾忽然萬分歉意。“錢公子,抱歉,剛剛失禮了……我不是要責備你,只是,我把你當好友,好友忽然成了俠盜,我不能不問……”
這個人把他當好友,可自己卻……“讓你失望了,我不是個好人……”
“你別這麼說,”司靖瀾現在開始後悔自己的魯莽,“我,我只是想聽聽你做義盜的原因……”
錢玉依舊低著頭,良久他才開口:“我和小悠都是孤兒,小悠六歲那年被買進澗喜亭,他求班主也買了我,畢竟進戲班總比進妓院好一些。班主見我長相可以,就買了我進來學花旦,小悠自幼習武,他父母交給他一套心法,配合練功,事半功倍,他後來慢慢把心法傳給我,我倆專心練輕功。在凌陽呆久了,常年會見各州各縣的流民,大人們活不下去,就來賣孩子,有些父母實在捨不得把孩子賣進沁心坊和流毓坊,就把孩子賣到戲班,其實,戲班和妓坊又差的到哪兒去,於是,我和小悠就開始接濟流民,能不賣孩子的,就儘量不讓他們賣,但我和小悠畢竟財力有限,直到有一天,我們決定劫富濟貧……”
聽著錢玉的話,司靖瀾心底不禁有些愧疚,世態炎涼,人間冷暖,他實在不應該一開始就強硬地逼問錢玉:“錢公子……剛才在下實在是太魯莽了……你果然還是心慈善良的……我向你賠不是。”說著趕緊拿起桌上的酒壺,為錢玉和自己各倒了一杯酒。
“怎敢……錢玉本來就是個賊,如今讓司莊主知道了,也無話可說,報官正法,錢玉毫無怨言……”
“我,我絕沒有報官的意思,今天請你來也只是想問清楚,我,”司靖瀾有些著急起來,“錢公子,我怎會出賣朋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