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曠古絕技,有能者學之何來稀罕?在下兄弟與兄臺素不相識,似乎沒有必要亮明師承吧?”
方陌愣了愣,沒想到這位看上去賞心悅目的年輕人說出來的話竟讓人感覺頗有些不痛快:“這……這個……”
他還沒想好該怎麼回答,一直沈默不語只顧著打量他的少年突然開口問道:“你和鎣陽方氏是什麼關係?”
身旁,青年的眼神陡然起了波動,望向方陌的雙眸竟帶上了幾分不易為人察覺的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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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第五章:水中藏身
方陌並不喜歡藏頭露尾,但這麼些年來,他的父親音信全無、生死未卜,確實是他心中最為牽掛之事。幾年前,已故方府管家韓伯曾經請託京中的朋友幫忙尋訪,傳回來的訊息只言父親被囚禁在鎮國將軍府內,境況究竟如何卻是不得而知。
為了父親,他不得不謹慎一些。雖說面前這位少年的穿花步極有可能傳自父親,但眼前二人根底不明,適才詢問已嫌急燥,怎可再魯蠻地透露身世!
他客氣地抱了抱拳,笑道:“在下只是曾經有幸領教過穿花步的精妙,和方氏可攀不上什麼關係。”
少年一改先前嘻笑的神色,表情顯得十分鄭重,輕輕“嗯”了一聲,晶亮的黑眸靈活地轉動著,瞥見身旁青年的臉,忽然跳了起來,:“哎喲,糟糕!誤時了,快誤時了!”拉起同伴的手,腳底抹油,跑得飛快,竟然用上了輕功身法。
青年被他死死拖住,只來得及回頭瞧了方陌一眼,旋即消失在垂楊湖堤之後,再不見蹤影。
晚風徐徐,蘊藏著湖水的清涼之氣緩緩拂過鬢角,捲起衣袂。斜陽早落,雲霞黯淡,東方天際,剛剛升起的一輪圓月掩於堆煙楊柳之後,隱隱綽綽,朦朦朧朧,似有輕霧迷漫,氤氳匝地,足下沾津。湖中畫舫彩燈輕懸,搖曳不定,偶有嬌音俏語隨著水擊堤岸的拍打聲傳入耳中,令人旖旎頓生,浮想聯翩。
方陌仍舊站在原地,雙眉輕蹙,帶著幾分疑惑專注地凝視著那兩人離去的方向,若有所思。
湖面陣風加緊,一綹尾端業已泛黃的柳條輕響著抽向他的眉心,方陌眼神忽變,伸指輕輕一夾,將柳條夾在眉頭一寸之外,仔細地瞧了瞧,似乎對自己這種草木皆兵的反應頗覺無聊,淡淡一笑,適才的疑惑剎那盡斂。
他輕輕一彈,任那柳絲繼續隨風飛舞,展盡妖嬈,再不多看一眼,轉身離開湖畔。
將要走過湖堤時,方陌順手摺下一枚如剪般細長的柳葉,狀似無意地向後一甩,“砰”地大響,一條黑影從左側第二株柳樹上直直摔落,跌了個狗啃泥,掙扎一番,似要奮力躍起,卻又象是被人制住了要穴,幾乎動彈不得,只能倒在地上,瞪大雙眼驚恐地望著不遠處用一枚柳葉將其襲落的年輕人。
方陌哈哈一笑,也不回頭,右手舉過肩做了個再見的姿勢,大踏步向前走去,不一會兒,便走得人影不見。
幸得此時湖邊遊客早散,紛紛趕往熱鬧場所,水中畫舫內歌舞昇平,狎客心無旁騖,並沒有人瞧見那黑影的狼狽之態。
不知過了多久,一條鬼魅般的身形突然出現在適才被方陌打落的黑影面前。
此人竟然身懷隔空解穴的絕技,見那黑影躺在地上兀自掙扎,不由皺起雙眉,伸手輕輕一點,黑影頓時一躍而起,隨即單膝點地,垂下頭去:“屬下誤事,有負公子重託,願領責罰。”
鬼魅般的人十分年輕,長著一張俊秀的臉,唇紅齒白,劍眉星目,望之令人頗生親近之心,可說出來的話卻冰冷徹骨,不帶一絲溫度:“公子懷疑那小子是方翟之子,你倒好,居然被人識破,反遭禁制,若非公子覺得不妥,遣我來此檢視支援,你今晚就準備在這兒躺一夜麼?”
黑影雙肩微微抖動,默然半晌,突然從靴套中抽出一把雪亮的匕首,咬咬牙,狠命一揮,左臂應聲而落,血流如注,一時疼得臉色慘白,竟忘了點穴止血。
俊秀年輕人冷冷看著,眼見那黑影痛得幾欲昏死過去,方才出指凌空連點,斷臂處血流方才漸漸停止。
黑影雙唇哆嗦著,聲音早已變了調:“謝……謝領主不殺之恩……”
年輕人淡淡道:“即使那人確實是方翟之子,也沒什麼了不得的,不值得你為他陪上一條性命。只是你大意不慎,險些誤事,不罰不足以服眾。”他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