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皇上,請您再給罪臣一次機會!求求您,皇上開恩啊!”磕頭如搗蒜,身體軟的幾乎癱倒。
南奕嘖嘖地嘆了幾聲,語氣甚是委屈,“可惜了朕的好箭了。”
那人彷彿看到一絲希望,連忙迭聲說,“是,是,皇上法外開恩,莫汙了您的箭!”
南奕卻一瞬拉滿了弓,嗖得射將出去,正中心室,那個大臣不可置信地坐起身子,咚一聲倒了下去。
“不殺你,可是會汙了朕的眼呢。”南奕轉身將弓掛上去,吩咐身邊的侍從清理屍體,又對專司口諭的人道,“傳令下去,封城十日,城中的男童,從三歲到十二歲,都殺了。”
“皇上,這……”傳令官有些猶豫,沒想到南奕竟然狠絕至此。
“聽不見嗎?”南奕怒道。
“皇上,您這命令怕會惹來民怨沸騰,使不得啊!”傳令官跪在地上,實在不忍看到自己的同城百姓失去孩子,“請皇上收回成命!”
“鄂初,不要以為你有過恩惠於我,就可以這般放肆!”南奕的眸子冷硬,“滾下去!”惱怒地拂袖而去。當初家裡遭難,是素不相識的鄂初收留了自己,不過,這世上,不能存在任何可以威脅到自己的人。
“是,微臣領命。”鄂初俯身,靜靜退了出去。
“暗衛何在?”
“見聖駕。”
“等鄂初傳了令,除掉他。”
“暗衛領命。”
“給他在東臨的母親送去一百兩黃金,找人好生侍候。”
“暗衛領命。”
“下去吧。”
“是。”
洛安城中的百姓,依然平靜地生活,早晨開啟房門,還是逃不過七件事,柴米油鹽醬醋茶。至於是誰的天下,他們似乎興致缺缺。
只不過一朝天子一朝臣,那些王公貴族將士儒臣,往往才是矛頭所向。
街肆茶坊,人們小心翼翼地傳著“皇上遇火駕薨,懷王受命治國”的話。信了幾分,卻仍有人心中生疑,無奈無權無勢,只是腹誹而已。
吃飽穿暖,手裡再有幾枚閒錢最好,這才是百姓關心的。
儘管遺憾那位勤儉皇帝的意外逝世,卻還對新皇充滿期待。
寒離欽和寒離玦一直向城門走,與路上來來去去的行人有時不小心擦肩接踵,便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