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睜開雙眼,著急的說道:“施主,天就暗了,您快回吧。”
王勉目光遲滯,盯著他看了許久:“小師父,這兒可以一個名喚‘蘇卿然’的僧人?”
“沒有。我們這兒沒有‘卿’字輩的僧人。施主,要關寺門了,你還是快回去吧。”
“謝謝小師父,我再帶一會兒就走。”
不是不想走,只是王勉還是覺得不死心。據他所知流珠本是華陽家家生的奴才,根本就沒有兄弟,她的兒子又哪來的舅舅?想起華陽紫陌以前一直拿她當親姐姐一樣的看待,心裡就有報了一絲希望,華陽紫陌定然是在此出家了,否則這麼些年來,怎麼可能連屍首都找不到?坐在簡陋的僧房下,王勉的腦海中時常回蕩著一些微妙的氣息。像是那個人輕輕淺淺的呼吸,與他糾纏在無息無止的空氣中,若即若離,叫人充滿了僥倖與希望,不忍離開。
天已黑透了,轟隆隆的悶雷聲由遠及近的傳來。王勉狠狠心:好歹得先找個地方住下。
王勉失魂落魄的順著來時的路磕磕絆絆的往回走,可惜天不遂人願,在頭頂響過幾個炸雷后王勉終因體力不支倒在地上昏了過去。第二日醒來時天已放亮,王勉詫異的掀開蓋在身上的薄毯——自己竟是睡在一個小木屋的屋簷下面。想來自己昨天太過心急,竟連著掩映在半山腰的小屋都沒有發現。
王勉緊緊攥著手裡的薄毯,站在鋪滿落葉的泥地上。閉上雙眼,多少年華似水流過。
小木屋的門是虛掩的。風攢動這那吱嘎作響的木門,裡一下、外一下,像是調皮的孩子在不斷推動著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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