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爹啊,到底是誰這麼可恨,竟對你下如此毒手,兒定要查出這個兇犯,還你一個公道。」
朱老太爺蒼老幹癟的臉上還沾著血跡,從張大的嘴裡可以看到那株東西順著咽喉直直插了下去,但是這樣一個大甕又豈能容下一個成年人?加之濃烈的血腥味,以及在甕口便若隱若現可看見的深褐色的液體,不難想象,是如何將一個人裝進去的。
手法極其殘忍……
斜陽落下,照得天邊的雲翳也染了血色一樣,幾隻鴉鳥飛過,落下「啊啊」的叫聲,和著朱廣源悲怮的哀泣,更顯悽慘。
明溪縣知縣許幹生低下身去將朱廣源扶了起來,並道,「朱大人請節哀順變,此人手段兇殘,卑職絕不會任他逍遙法外。」
朱廣源從地上起來,憔悴的神色讓他看起來瞬間蒼老了許多,「到裡面去吧……」抬手示意了一下,來了幾個下人將大甕抬到了東廂的一間空房,然後朱廣源遣退了下人。
在密閉的房間裡,那種沈重且壓抑的氣氛愈加濃重,沒有仵作在場只能由他們幾個驗屍,秦燦等人看著面前這個大甕,卻沒有人敢先動手,最後還是傅晚燈蹲下身子捋起袖子說了一聲「得罪了」,伸手過去將那段從朱老太爺嘴裡插進去的金枝玉葉緩緩地給拔了出來,枝幹晃動,上面用玉打磨雕琢而成的栩栩如真的葉子簌簌往下落。
金枝玉葉的下部被血染成了深色,還掛著像是內臟腸子的東西,秦燦感覺胃裡一陣陣翻騰,雖然自己克服了害怕看到死屍的心理,但這樣子的,依然讓人不適,忍不住略微撇開頭去。
取出了那株金枝玉葉後,傅晚燈額上已經起了汗珠,伸手闔上朱老太爺的眼睛和嘴之後,雙手在甕口停了一停,沈了口氣,像是暗中在積蓄著什麼,片刻才下定了決心伸手進甕口,抓著朱老太爺的肩膀猛地用力往外一拔。
「啊!」
在場不知誰發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