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我沒這種閒工夫等你們吞吞吐吐的!」
有個親兵鼓起勇氣說道,「那是他們幹什麼的集會,召了好些姑娘過夜,鄭先生也沒推拒。咱們氣不過,想著將軍在前頭殺敵,他居然背著將軍嫖妓,忍不住嘲諷了他幾句,他面子掛不住,自己跑前頭,才遇到南犛流兵襲擊的。」
楊邦傑聽完臉色就更難看了,叱喝說道,「你們不要胡說,鄭先生怎麼會背著我去嫖妓呢!」
好幾個親兵都異口同聲地說道,「我們怎敢汙衊他,頭兒還親眼見他和姑娘一起進了房間,這不是嫖妓是什麼?」
楊邦傑冷著臉說道,「我自己問他去,你們別亂傳!」幾個親兵見楊邦傑的焦點被轉移到嫖妓這件事上,也就不再多言,都等著看好戲。
楊邦傑心頭煩悶,其實他與前妻情感不和的時候,也沒少和王澧在外頭花眠柳宿,是後來有鄭以誠相伴,這才收了心。他總把鄭以誠當妻子看待,不曾想過他也同一般男人一樣,會在外頭拈花惹草。要同他生氣,偏偏他又受傷了;不和他計較,心裡卻憋得難過。
楊邦傑遲疑了半天,終究揭開營帳,邁開步子踏了進去,強笑說道,「子信,我聽聞你受傷了,傷勢如何?」
鄭以誠雙唇不見血色,雖然已經到了季春,他仍披著重重的棉袍歪在榻上,形容甚是憔悴。看他這副病厭厭的模樣,楊邦傑那股悶氣頓時化成一灘春水,內心憐惜萬分,整顆心幾乎要揪了起來。
鄭以誠指著自己的胸口,淡淡說道,「一點腿傷不礙事的,這裡的傷勢才是真病。」
楊邦傑見他這樣子,不免詫異地問道,「怎麼了?」
鄭以誠冷然問道,「我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