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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當家示好。

楊邦傑也不拒絕,除了少數字畫珍品鄭以誠留在身旁,其他的全都讓他拿去換錢,充作軍費。他用這些銀錢大肆犒賞底下的將士;打造許多魚鱗甲、山文甲提升軍隊的披甲率;又製造了不少神臂弩,如此一來配弩率便達三成五。

按楊邦傑的話就是,「都是民脂民膏,不收白不收。不如拿那些銀錢,替兒郎們弄些裝備,才是保國為民。」

鄭以誠本想攔著,但他也知道這年頭貪官汙吏橫行,做清官根本成不了大事。也就樂得用自己的字畫,換取那些價值百倍的珍品,再行變賣,充實楊邦傑軍隊的武力。

如此一來,知道鄭以誠在楊邦傑幕下的文人也就多了,加上他輔佐楊邦傑以少勝多、大敗南犛的事蹟,搭配著年幼時在本州的神童故事,一時間鄭以誠竟成了奎州境內的話題人物。

霍致平幕下文士,知道他與楊邦傑事情的,少不得要添上幾句以色事人、賣身求榮的話;不知道的,或敬佩、或羨慕、或嫉妒,鄭以誠不可能沒聽到這些風言風語,只是他都當耳邊風,聽過即忘。

這一日晨會之後,令狐圖遞了一張箋紙給鄭以誠,用得是碧雲春樹箋。信箋的主人是奎州名士侯軔,仿王羲之〈蘭亭集序〉的字跡,邀請鄭以誠參加上祀時節,曲水流觴的雅集。

令狐圖說道,「侯定蘅在奎州的名聲,子信兄應當知曉。侯家在大玄朝時甚是顯赫,而今亂世,便守著祖宗傳下來的產業,僕從充作護衛,倒也經營得有聲有色,在地方上仍有幾分實力。不妨去去,也替霍大將軍與楊將軍,籠絡這些文人。」

鄭以誠捏著那張箋紙,謹慎地問道,「南澤先生不去?」

令狐圖捋須說道,「早個十年,我或許會有那個興頭,如今老了。你們年輕人自己玩就好,我可沒那個心思。」

鄭以誠看著令狐圖,頓時覺得他在短短數月間,竟蒼老了許多,他深怕自己的震驚表情被看出來,便遲疑地說道,「這……我與他素昧平生……」

令狐圖笑道,「侯定蘅最愛結交名人,知道你在奎州境內,託人找了我好幾次,務必請你出席,你只管放心的去吧!」

鄭以誠捧著那信箋,很是激動,一時竟說不出話來。令狐圖頗能明白他的心思,畢竟身為讀書人,總是會有些吟風弄月的念頭。鄭以誠身世坎坷,長年跟隨軍旅,又有一層和楊邦傑的關係,幕府內的文人不愛搭理他,那些風流雅事都不曾經歷。如今竟有本州名士相邀,他如何不動心?

待繁多的軍務告一段落,晚上鄭以誠便抽了個空與楊邦傑商量。楊邦傑撫著他的脖子,欣然說道,「反正祥武縣離這兒只有兩天的腳程,道路都開好了,不算險阻,只有一小座丘陵要翻越。你就安心去交些朋友,不然你對我講那些詩詞什麼的,只怕也是對牛彈琴。」

鄭以誠聽到「朋友」二字,頓時就紅了眼眶,他撫著楊邦傑得胸膛說道,「有你這麼貼心的大笨牛嗎?」

楊邦傑摟著他,柔聲說道,「別這種表情,去玩就該歡歡喜喜的嘛!」

「孟軒……」鄭以誠拉著楊邦傑的衣衿,想開口要求他陪自己前去,又覺得以私害公不是很好,正在猶豫,那神情倒是讓楊邦傑看出來了。

楊邦傑說道,「我確實想陪你,不過我已經和叔涵約好,三月初一同時發兵。雖然只是侵擾一下南犛邊境,但這一去總得十天半月,只得委屈你了。」

鄭以誠瞪大眼睛說道,「這麼要緊的事情,你怎麼不早點跟我講?你要出征,怎麼不帶上我?我即刻回拒侯定蘅。」說完便想到案前拿筆。

楊邦傑緊抱著他,不讓他動作,「你聽我說完,是南澤先生和我都覺得,你該多出去與外人接觸。前陣子戰事多,抽不開身也就罷了,如今威脅既除,本來就該調劑一下。更何況你是本州人,難道不想回家鄉看看?」

鄭以誠說道,「你自己不也是終日忙碌?戰事一段落便開始忙著工事,堡壘還沒弄完,就要抽空出兵南犛,一日不得安歇。我還是隨軍出征,改天再一起回鄉看看,文會什麼的倒是其次。」

楊邦傑皺眉說道,「我還沒說要出征之前,你臉上的神情可是雀躍萬分的。你就當作是幫我去看看,有沒有什麼人才可以延攬過來,這樣可好?」

☆、(42)雅音戲流觴…忠犬攻 溫柔受 軍文 戰爭

(四十二)雅音戲流觴

楊邦傑雖不能體會這些聚會有什麼好玩,但他也能看出霍致平幕下的謀士不待見鄭以誠。所以他不是埋首案牘,就是視察工地,悶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