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重,卻了無情意?」
鄭以誠握緊他的手歉然說道,「你我畢竟不是尋常夫妻那般相識,孟軒莫要怪我多心。」
楊邦傑笑著吻落,「尋常夫妻不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洞房花燭才見得著面。我在洞房花燭前就先見過你,已經勝過許多夫妻。」
鄭以誠給他逗樂,抿著嘴笑道,「虧你能說成這樣。」
「子信,別想太多。留我身邊,莫管旁人怎麼想,你只管做你想做的。而我身為將帥,本來就該多方採納意見,至於決斷,我也不可能以私害公。」
「知道。」
兩人又耳鬢廝磨,說了好些衷腸話,這才雙雙睡去。
作家的話:
新年快樂~~
剛剛以為傳成功了,結果沒有》《
☆、(22)平生志氣豪…忠犬攻 溫柔受 軍文 戰爭
(二十二)平生志氣豪
翌日晨會結束,楊邦傑差人拿一罈石凍春酒,來到令狐圖帳中,笑道,「南澤先生,日前我巡察地方時,得了好些石凍春,我素知你也是好飲的,特地著人送來。」
令狐圖笑著擺手說道,「將軍這是害我呢!莫要貪杯誤事,害了軍情。」
楊邦傑讓底下人開罈,裝在小壺裡呈上,替彼此斟滿了,笑道,「小酌宜情,不妨事的。此酒西北百姓家裡都有釀造,到了京城倒成了珍品,如今取得方便,還不甚此時多喝幾杯?」
令狐圖原只是客套,見楊邦傑遞過酒杯,很乾脆地接過細細品嚐說道,「石凍春製作費事。首先要水好,非得用清澈泠冽之泉不可。再來是功夫,先在小麥裡混入蘆葦葉、竹葉、夏蓮嫩葉、蒲公英,做成酒麴。釀造時又用木瓜、山梔、棗仁、二花、杏仁、花椒煮熟後攪進酒裡,才有這等醇正清香的口感,自然是珍品無疑。」
「看來先生很是喜歡,等會兒我再差人送幾罈過來。」
令狐圖也不多讓,拱手答謝,「有勞將軍費心,在此謝過。」他替自己斟上一杯喝了,楊邦傑又替他斟滿,兩人喝過三巡,令狐圖這才說道,「只是將軍這麼早就來找我,恐怕不是單為喝酒而來吧?」
楊邦傑也不閃躲,抱拳笑道,「先生果然睿智。」
令狐圖把酒杯擱下,拜下問道,「就不知將軍是為了子信兄,還是為了不才先前的專擅?」
楊邦傑扶起他,沉著聲問道,「先生也非外人,我就直說了。先生離間西驁一事,實可在事前告知,雖說得藉助王相朝中力量,但不先與我商量就暗自行動,卻是前所未有之事?先生的理由到底為何?是否為子信的緣故?」
楊邦傑的音量不大,但自有一股威勢。令狐圖被看得不安,嘆息著說道,「子信兄雖然聰明過人,心地不免慈軟些。」
他捋著鬍子,緩緩說道,「然而,先前西驁雖有談和之意,但我方未有十足的把握。不才以為,勢必得挑起西驁內部矛盾,令他們不得不談,方是正途。猶豫許久,想著霍大將軍與王相有親家之誼,事後將軍應不甚怪罪,所以才冒險行事。」
「先生不肯直言,果然是子信的緣故……」楊邦傑輕嘆,旁人雖然口說無妨,但終究是把鄭以誠看做自己的面首,心有芥蒂。
令狐圖搖首說道,「不是子信兄,是將軍你的緣故。」
「我怎麼了?」楊邦傑大惑,令狐圖不肯直言,難道不是自己看重了鄭以誠,心生妒忌,所以想辦法爭勝?
令狐圖停頓了半晌,這才說道,「將軍先前懼內的名聲,太過響亮了些,總覺得說了也是多餘。」
楊邦傑頓時面紅耳赤,他被戳中痛處,說話頓時結巴起來,「這、這、這是從何說起?子信如此溫婉……怎好拿他去和先前那婆娘比較?」
令狐圖看楊邦傑窘迫的樣子,倒也好笑,因說道,「柔弱勝剛強,子信兄之言,不是更能入將軍之耳嗎?」
楊邦傑鎮定下來,抱拳說道,「先生,你也太信不過我了。權衡決斷,我自會斟酌,怎會以私害公?凡事但一字講『理』而已。子信年輕,倘若思慮不周,還請先生從旁提點才是,怎可不教而棄?日後倘有這般情況,請先生直言,如果邦傑執迷不悟,還勞先生勸諫再三,千萬別顧慮。」
「將軍願意納諫,是再好不過。」令狐圖拱手答禮,兩人又對飲了一杯,又說起西南戰局,與朝中政事這才散了。夜裡楊邦傑尷尷尬尬地向鄭以誠提起因由,鄭以誠終於釋懷。
過得幾日,兩人換成百姓服色,視察關內屯田情形,見春色盈上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