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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信者如得半壁江山。鎮軍大將軍霍致平雄才大略,如果有你的幫助,相信天下一統指日可待。天下一統,才可能有太平治世。若是子信為他國所用,只會讓烽火延續,來日戰場相見,我……我會不知該如何是好。」

鄭以誠抽手回來,搖首推辭,「將軍把我看得太高,神童之名,不過就是年幼無知時,會胡亂作幾首歪詩,家父底下那群逢迎拍馬的人,附會相傳罷了。」

楊邦傑正色說道,「子信太過謙虛,我們議論戰況之時,都讓你迴避了。你只是從隻言片語,就能推論大局,還會出謀策劃,若真有你的輔佐,何愁天下不平?讀書人最在意的,難道不是所學能為世所用嗎?」

鄭以誠看他認真的作派,不禁笑道,「將軍,你這番話是不是南澤先生了遞小抄,特地教授的呀?」

楊邦傑無奈地看著小星說道,「你又在取笑我,這些道理我還是懂得的。我從軍也不是為了名利,只是希望能幫著賢德之人,早點了結這個亂世。」

這話說得鄭以誠詫異不已,他抬頭直視著楊邦傑漆黑的雙瞳,但見眸子如一汪秋泓,澄澈純粹,坦然而無畏。鄭以誠這才信了楊邦傑說的是實言,他撩起長袍緩緩拜下,「如此,小人願為將軍效犬馬之勞。」

楊邦傑連忙攙住他,「子信怎麼說得這麼生分?」

鄭以誠不肯起身,他緩緩抬頭,神色是難得的堅定,「以誠有個願望。」

「什麼願望?」

「但願干戈永息,天下再無遭遇如以誠者。」

楊邦傑虎軀巨震,扶起鄭以誠,不可思議地看著他,「是我小瞧了你,還以為你會記恨,怎知子信竟有這等抱負。」

「以誠也要謝罪,如果將軍不說,我還以為將軍只是貪戀我的皮相,才一心一意要留我下來。」

楊邦傑尷尬地摸著腦袋,「其實這點私心,你也清楚不過……」

鄭以誠「噗哧」笑了出來,楊邦傑紅著臉說道,「子信不要笑我,你應當知道,我確實是愛慕著你。」

鄭以誠相當清楚,自己的名字說出來,不知道不知會惹上多少麻煩,他低著頭說道,「我是清楚不過,否則說什麼也不會願向將軍吐實,一般人怎會說對一個尋常營妓,說什麼舉案齊眉呢……」

楊邦傑見他這樣子,知道他是肯了,緊緊摟著鄭以誠,柔聲說道,「你也別一直叫我將軍,喚我的表字吧!」

鄭以誠耳根子滾燙,低低喊了一聲,「孟軒……」

楊邦傑忍不住動情,摟著他輕輕吻了起來。鄭以誠沒有拒絕,反倒把人摟得更緊,伸出舌尖,靈活地挑弄起齒腔內壁,迫切地探入口中求索著。唇與唇瓣接合,軟嫩的觸感,讓擁吻著的兩人都起了反應,恨不得此時便能和對方合而為一。

楊邦傑強壓著身下傳來的躁動,按著鄭以誠在榻上坐下,也替他綰髻。他替鄭以誠用玄色紗巾梳上軟腳襆頭,靛色束帶環住天青色交領長衫,倒也一派風流。

楊邦傑說道,「你我之事,早晚要讓將士們知曉,免得再有些不好的風言風語。今日晨會結束,就由我替你引見帳下將官如何?」

鄭以誠說道,「貿然讓我跟著議事,只怕眾人不服譁議。再說,這一兩日西驁要不是做困獸之鬥、大舉攻來,要不就是連夜撤守千嶽關,若是後面這種情況,難道你就不用設點埋伏,這麼輕易放過人家?」

楊邦傑正色說道,「那跟引見有何關係?況且他們都是我帶出來的,有什麼好議論的。我非但要引見你,還要讓他們用郡君之禮待你,不然我好生愧疚。」

鄭以誠聽到楊邦傑說,要用郡君之禮對待自己,不禁愣住了,那可是從四品上宣威將軍的正室,才能擁有的禮遇。

久久他才回過神說道,「……這得費多大功夫,更何況我是男的……」

楊邦傑說道,「我也沒有再娶的打算,確實是無妨。不過子信說的也是有點道理,西驁威脅未除,花太多功夫講這些確實不妥。你若真不願意見人,不如晨會之後,請南澤先生前來相見,這樣可好?」

鄭以誠點頭答應了,服侍完楊邦傑穿衣披甲,便在帳中靜等晨會結束。

王澧手下已從西驁細作口中獲得確實情報,他等眾人都到齊了,便興奮地說道,「你們聽聽這些訊息,判別一下真假。」

「那些細作說,西驁現在內鬥得厲害,裡達可汗與左賢王面和心不和,今趟入寇我國,原是左賢王的提案。裡達可汗派人支援,卻不給糧草,都讓左賢王供應。怎知邊境能搶的物資越來越少,只得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