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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到,自然是想考較一番。」

「你心腸倒好,不欲與他們計較,只是行伍裡的規矩不能壞了。」楊邦傑大聲對那群士兵說道,「日後若有聚眾滋事、私下鬥毆者,罰五十軍棍!都給我記住了!」

士卒們正怕責罰,聽得楊邦傑這麼說,都轟然稱是。

待楊邦傑領著小星去了,譚越攔著眾人說道,「我說你們是怎麼回事?是哪個起頭的?」

大家都勸說道,「譚將軍,弟兄們也就是一時嘴快,莫要與大傢伙計較。」

譚越雖然年輕,卻有一股威嚴,他用利眼掃過眾人,找到那個看似領頭的軍士,用拳頭在他額上大力敲了一下,又說,「不是我要說你們,將軍愁眉不展了那麼久,大家都看在眼裡。好不容易來了個知疼著熱、能夠寬心解語的,你們不幫著照顧他,反倒來添亂,這是什麼道理?」

「我們哪想得到這裡,就是、就是……」

眾人還打算辯解,譚越卻大手一揮說道,「都給我回去反省!還有,廖九,你剛那是什麼動作?別以為將軍不知道,事情就這麼過去了,隨我去領罰。」

那好色的廖九萬沒想到會被認出來,只得哆嗦著隨譚越領軍棍去了。其他人見沒意思,也都一鬨而散。

楊邦傑拉著小星迴帳,把他抱到懷裡細問,「這事是怎麼起的?」

小星一一細說了,又嘆道,「憑我的身份,騎這雪影確實是不妥。」

楊邦傑說道,「不打緊的,你今天露那一手,連我都嚇到了,諒日後他們也不敢對你怎麼樣。怎麼會射箭的?」把玩著小星玉蔥般十指,怎麼看都不像是會武功的人。

小星紅耳根子說道,「將軍,我說了可別笑話我。」

「有什麼可笑的?」

「我本是瞄準那樹幹,不想那箭卻飛到林梢上。我看那準頭偏了,心道要糟糕,不想竟射下個果子。」

楊邦傑聽了果然想笑,因答應他了,只得強忍著說道,「若非力氣足夠,箭也飛不到這麼遠,我原想你是個文弱書生,不想這胳膊上的肌肉,原來還是有點用處。」說著便揉捏起小星的上臂。

小星由著他撫弄,輕聲嘆道,「我先前充過好幾年的軍,成天搬運木料石塊、填土挖溝,力氣確實是有的。膚色本來也不是這樣,只是在樂營裡待久了,越來越像個女人了……」

楊邦傑聽他這麼說,知道他又感慨起自身際遇,拉著小星的手說道,「我可沒把你當女人看,若你是女的,我可不會這樣待你。」

「將軍因何這麼說?」

楊邦傑搔著腦袋,躊躇了半晌,「這個說來話長……」

小星淡淡地說道,「將軍若不願說,小人也不勉強。」

「其實就是件倒楣事。」楊邦傑一手撫弄著小星,嘆了口氣說道,「我原是懷化大將軍的女婿。你想這位置可是好當的?那婆娘也是行伍出身,生氣時打罵不說,管我管得極緊,自己生不出兒子,又不讓我納妾。」

小星聽他說得逗趣,抿起嘴暗笑,這才寬慰楊邦傑道,「將門虎女,這倒是常有之事。」

「王叔涵知道我難為,有次約了我喝酒,我們倆興起,就……就一起那個什麼了一個女的,後來叔涵還將人家收為四房,不想就此多事。此番東征歸來,那女的生了個男孩,不知道是誰的血脈。滴血一驗,竟然是我的……」楊邦傑說起當時的荒唐事,不免難為情,就看一個魁武的大男人滿臉通紅,古銅色的肌膚染上一層紅暈,話是說說越慢,越說越小聲。

小星見他這樣子,倒覺好笑,輕輕撫弄著楊邦傑厚實的胸膛問道,「這種糊塗事,一床錦被遮羞,蓋過就好,怎麼會鬧到滴血認親?」

「叔涵他爹的主張,有誰敢擋?總之,孩子生了,總不能讓他叫叔涵爹親,只得抱回家養。我家那婆娘知道了,鬧騰得不像話,逼著我寫休書,一狀告到懷化大將軍那兒。」楊邦傑說著不免長吁短嘆,他原是個懼內的房玄齡,光是把孩子抱回家,就用著比上戰場還要十倍的勇氣,怎料結局會是如此。

小星強忍著笑意寬慰他,「只不過是小夫妻間的口角,男人三妻四妾的多了,郡君無子,怪不得將軍。懷化大將軍應該明白事理,難道他就此護短了?」

楊邦傑說到倒楣處,羞澀之意沒了,只剩憤恨不平之色,「大將軍是不管,還直勸那婆娘回心轉意,可是她不聽勸,我也無可奈何。要命的是,我倆原是皇上指婚的,被皇上聽說了,怪罪下來。結果這次東征論功行賞,那小子和我分明是一般功績,他還晉了兩級,我就